当秋褪去夏的灼热,征战半生,他也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没办法抵挡住一个老六的偷袭,仅仅一月有余就彻底攻下了刚刚稳定的秋之王国。
带走了红彤彤的珍馐,仅剩树上还在负隅顽抗的残兵败将,徒留一地惨白。
又是一年结尾,对于整年忙碌的人来说,总没办法抓住时间,不知不觉就该猫冬了。
可对于受时间和事物影响很小的山中人来说,自然过得如此之慢,每天都重复着必做的事情,仅有数着黑白度日,靠着四季追光阴。
真要是突然问起今夕何年,可能只有些老道知道,而那些正直风华的小道士自然不会关心。
小天生自然是其中之一,经过观内几位道长的“悉心调教”,强迫习文修武,心性自然安稳了些,没再搞出什么大乱子,体重也算是稳定在了水平,没再增长,但看起来还是一个小胖子,皮肉仍然是宝光盈盈,活脱脱一个在逃的大号人参精。
虽说心性沉稳不少,可是年纪和资历仍然是个无畏少年,不过被压制了而已,恐怕正憋着什么坏,只等个机会爆发出来。
说来小天生自然还是少不了去各师伯师叔处串门,其实还是到处惹祸,但他最不敢最害怕的还是玉衡子,到了他面前真是老鼠见了猫,不光是他,观内基本都害怕,但他需经常下山,在山上机会不多,小天生自然每天过得美滋滋。
这天武课,正常小天生还得再遭半个时辰的罪,但老道开阳子似有什么急事,说了一声“自行离开”,便消失在武场门口。
小天生小脑袋自然知道,因为他的小耳朵灵敏的很,早在众人不明觉厉时,就听到武场外的暴怒声。
来人正是摇光子,眼见他飞快跑进武场,身上气势凌厉,道袍无风自动,阵阵内力外溢,附着体表,脚下石板也有些禁受不住,开始出现碎裂的迹象。
小天生看傻了,这还是那个笑呵呵连两撇胡子都洋溢的师叔吗!这一刻竟然有了如玉衡子师叔般的凉意流转,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武功进入化境时的威力。
从前以为每天搬石站马不过只是闲的没事惩罚人而已,只是不想他们过得太轻松,顶多帮人减减肥,锻炼力气,好为了能帮观里做更多的杂事。
可现在来看,这武功耍出来,竟然这般强势,从其身上传出的阵阵罡风,凌厉地刮着面庞,如千把飞刀掠过,削肉剔骨,连旁边清扫的雪堆都被狂乱吹平了。
更不断有寒意自心中升起,连脚都难以抬起,只觉阵阵抖动,根本无法抗衡。
而平日看起来猥琐的老道长,也在这时变了模样,刀劈斧剁的棱角更加尖锐。
摇光子见武场内不见开阳子,便一个重踏跃过了墙,直奔开阳子住所而去。
愣在此地的众人,还未缓过神来,身上的威压就已消散,面面相觑,纷纷好奇今天的摇光子为何如此恐怖。
小天生自然好奇,便飞快跟着看热闹的人群直奔开阳子居所。
等到了只见摇光子站在门外破口大骂。
“混蛋老匹夫给我滚出来”
门内也回应着。
“你你你尊卑都不懂了吗?我好歹是你师兄,师兄都不会叫了吗”
“你这老不死的梆子,说好借我的宝贝用于静修,可你竟然一盆都没给我剩”
“师弟不怪我啊,只怪他们太弱了,只是轻轻一打而已”
“老梆子你说的是人话吗?花花草草怎么经受的住你打,可怜我的小蓝小花。。。对还有小翠,弄死了我的宝贝竟然还一声不响偷偷搬回我住的地方,骗我是猫干的”
“师弟,师兄赔你还不行嘛”
眼见开阳子还是不肯开门相见,摇光子也气啊,运气真气震起一个石头,飞身掠腿将石块用力一踢,直奔开阳子的门而去。
“师弟不能拆人门啊”
屋外门处似有了屏障,石块刚一接触就陷入软绵绵棉花,再也难入半分,只能堪堪落地。
“你怎么赔我,你还倒欠着我五十两了,加上我的宝贝,你得赔我100两”
“一百两你把我卖了我也没那么多钱啊,五十两赔你宝贝我可以接受,我怎么就还欠你五十两了”
“上次你我打赌,赌用几次臭气弹能制服小天生,赔率可是一赔十,你休想赖账”
看戏的小天生一听顿时一口血上涌,恨得牙根直痒痒。
“好样的这两个老家伙,我这些日子过得这么苦,竟然是他们两个干的。
每天天不亮就要被叫起来爬山,晚上还要让我去屋顶打坐喂蚊子。
你们竟然这么坑我,我一定要报仇,天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天天被两个老家伙折磨。”
眼看那两人一直在吵,开阳子就是不认,他知道啊,却是有这事,但是一说出来有参与,那全观不都得知道。
况且开阳子和摇光子素来关系非常,要说起来,没少有过坏主意折腾其他师兄,谁叫他俩最小,自然要报团咯。
更何况二人教育相当严苛,恐怕黑白操练,磨平弟子性子的事就是他俩干的。
先要累得你像狗,再不停下继续摧残心理,直到服软。
观内不少弟子的悲惨生活跟他俩脱不了关系,虽然没办法当面顶撞他俩,可背地里动手脚,就算他俩也没办法知晓。
开阳子自然知道,只要不说出来,徒弟就不会有戒心,哪知摇光子一着急,这大嘴巴便没了遮挡,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承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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