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过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不应该按照承诺把程秋接走吗?”

“过来接他走的另有其人,当然,她也是我的人。我过来的找你的目的,是为了你。“舒思邈把日记本合上,重新插回书架上,兴致缺缺地问道,”如果我没有过来,你准备拿程秋怎么办?”

“当然是把他带走修炼了,反正我也是一个魂王,难道还能缺他一口饭吃。先天魂力等级再低又不是没有,心性,冥想修炼,加上合适的魂环,他的未来总归不至于太差。”

“宁秋水总是喜欢做两手准备,“舒思邈一手抚肘,一手撑着下巴,认真地上下打量他,”但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引导者,而且想法实在太多。”

“你当不好老师的,有没有兴趣重操旧业。”

“什么?”

“她都做好两手准备了,我干嘛不用起来,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七宝琉璃宗是怎么培养你的,我继续培养你,暗中守护的影卫、会端茶倒水的高级打手,还是对金钱贪婪的赏金猎人?”

“也许我将来会在什么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不是?”王璂反问道,他很难理解舒思邈为什么会开出这样的条件,他的存在可比程秋更加麻烦,也更加不受控制。

“你并没有什么培养程秋的诚心,现在却开始怀疑我的了。”舒思邈的嘴一张一合地像是在喷洒毒液,”你困住过去的回忆里,不愿向前,我可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如果当时没有做好准备,我是不会接受宁秋水的条件的。”

王璂怔住了,是了,这个家伙如此嚣张,既不在乎和武魂殿的关系,也不在乎和天斗帝国的关系,甚至他当初嚣张的举动,可以说是直接得罪透了上三宗,但偏偏这个家伙现在身着华服前来,无疑不仅是活的好好的,还身居高位,这样的他为什么要接受宁秋水的条件。

舒思邈他……

“你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还以为她和你都说了呢?怎么,没有通气?那个女人可是一回到天斗城,伤都没养好,一边忙着处理你们办事不利的黑锅,一边马不停蹄地查我的信息。查到后,逃亡的路线都规划好了,从天斗城出发,横穿半个星斗大森林,目标地点直指壬癸城。”

王璂深吸了一口气,所以,“程秋的出生,是宁秋水的计划之一是吗,她故意和程止发生关系,生下孩子。”

舒思邈略微倾头,肯定了王璂的猜测,“当然,她怎么会对做为让她前半生彻底失败根源的我甘心,她日思夜想地,不过食我的血,啖我的肉,所以她想要复刻另一个我,希望寄此来羞辱我,所以有了程秋。”

“你呢?你就放任她,同意了!”王璂感觉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呢?”舒思邈眉梢一挑,嫌恶地反问道。

“想要做这件事的,可不只宁秋水一个,天斗和星罗乃至武魂殿的魂师培养计划可是深受我的影响,谁不在妄图复刻下一个我,反而是宁秋水的方法,最实际也是最不实际,偏偏又恶心得有趣,我不能特意关注一下吗?怎么不见得你去拦她。”

王璂沉默了半响,想开口说话,却发觉他已经对这些疯子无话可说了。

良久后,王璂收起了武魂,不再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几乎是想要引颈受戮了,“我同意你的条件,那么我现在的主上,为了不让我之后闹出笑话,是否可以把宁秋水关于程秋的计划告诉我。”

“哈,她是真的啥也没说啊,可以,当然可以,”舒思邈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嘲笑有多刺耳难听,骨节分明的手指,对着王璂展示书封面的标题《斗罗殿的武魂殿》。

“一本禁书,可这得看书在谁手上,你想问的事情说到底,在星罗帝国的最高层中算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我告诉你也无妨,但要是你敢广而告之,我是不会保你的,也包括把这些信息告诉程秋。”

舒思邈阴晴不定地直接瞥了一眼王璂,露出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我收你,是想要你帮我完善计划,而不是要你拿着我的资源去搞破坏。”

“你在壬癸城呆得久了,不会不知道这里的信仰是什么。壬癸城内的钟家、景家、凌家,星罗城内的乐家和程家都具有其所信仰的花神的血脉。”

“程止的程?”

“也是程秋的程。”

“那你呢,你和我说这些,是不是意味着你也具有花神的血脉?”

“啧,没大没小,叫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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