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回来不久,刑警队发生了一些人员调整:淮西中队的中队长马练科调到大队本部任副大队长,淮中中队的中队长叶旧路调到技术中队任中队长,原本的技术中队中队长梁河则调出刑警大队,到派出所当副所长去了。马练科的父亲马声远是城区另一个分局的局长,是穿白衬衫级别(警监以上)的,因此马练科在官场上一直顺风顺水,提拔的非常快,是大队唯一的80后副大队长。梁河则背景一般,中队长调到派出所当副所长算是平调,没有提拔。虽然夏言虽然和梁河交往不多,但觉得梁河是个很实诚的人,性格也不错。每次夏言晚上来大队五楼技术队蹭网的时候,他从来不过问,对夏言也很客气。
然而新调来的叶旧路就不一样了,他长得容貌奇丑:深黄色的脸上布满了痘坑,有点像月球表面;大大的酒糟鼻,黑里泛红,格外显眼;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因为多年抽烟,有很多黄黑色的牙菌斑。他属于一眼看上去就让人不舒服的那种类型。同时他的人品也很不咋地,每次夏言上来蹭网的时候,他总会问一句:“你怎么又来了?”让夏言感到很不舒服:虽然他是技术中队的中队长,但是大队的电脑和网络都是公家所有的财物,他有什么权力让其他人不使用大队的网络?
一天晚上,夏言和往常一样,晚餐过后带着自己的笔记本上五楼来蹭网。过了不久,大概晚上七点钟左右,叶旧路也来了,他组织技术中队的其他三个人在楼上一个房间里,用扑克牌玩一种叫“牛牛”的方式打牌赌钱。夏言在外面,听到他们高声叫着“好,这盘我赢了,一百,两百!”夏言平时对于打牌赌博之类的活动毫无兴趣,因此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如此激动不已,他叹了叹口气,摇摇头,仍然自顾自地上自己的网。
“铃铃铃……”技术队的办公电话响起。今天技术队是易蜀军值班,他还以为是有盗窃现场要出警,就急急忙忙从打牌的房间里出来,拿起听筒接电话。电话里面响起了一阵男人的怒吼声:“怎么大队值班室没有人啊?今天是谁值班?刑警队就这么值班的?像什么话!”原来是当天值班的梁英副局长闲得无聊,从分局大楼跑到大队值班室,检查值班人员在岗在位情况。接了这个电话,易蜀军无奈,面对被局领导训斥的局面,他只得离开牌桌,匆匆跑下楼去,坐到值班室里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易蜀军估摸着梁英副局长不会再来了,就又回到大队五楼,重新打牌赌博。叶旧路问他:“梁局长走了吗?”易蜀军点点头。但这个时候叶旧路转念一想,下面值班室没有人确实不太好,万一值班电话没有接到,不管是警情还是领导查岗都是个问题,被批评是铁定的,但这里四个人打牌赌博正尽兴呢,于是他想到了夏言。
叶旧路走到夏言面前,说:“夏言啊,你到下面值班室去值班,顶一下,值班室现在没有人。”夏言一听到这话就有点恼火,本来自从叶旧路来了,表现的十分小气,上来蹭个网也说三道四,这次还想让帮他们中队顶班?他从电脑桌前站起来,看着叶旧路,说:“叶队,第一,今天不是我值班,我没有下去值班的义务;第二,你们在五楼公开打牌赌博,本身就是违反了警察队伍管理纪律,如果你们是因为公事出警,去勘察案件现场,人手不够,我当然可以帮你们顶班,但是你们现在是在打牌娱乐,我凭什么帮你们顶班?第三,我是情报中队的,不是技术中队的,你应该没有权力指挥我吧?你又不是大队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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