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来了。”
“嗯。”
“师傅，喝口茶。”
看着大壮捧着冒着热气的搪瓷杯，茶叶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些日子以来，大壮的变化可真不小。
从先前的羞涩不敢言，到现在能够与科室里的人自如交谈。
唯一不变的是他对许大茂一如既往的敬意——每日清扫房间，泡茶倒水。
这一天是给娄总治病的最后一天，杨厂长嘱咐下午一同前往。
待今日过去，许大茂的下午时光就能得以解脱了。
往后，他只需忙碌半天，下午便可以稍微闲适些，不必像最近这般。
每天一下班就得直奔娄小娥家，虽然前两天骑自行车的感觉确实不错。
不过后来两天，他就觉得够了。
主要也是因为他无处可去，而且也不想炫耀自己。
不然每天往四合院一露面，就会自然而然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
下午下班后，许大茂搭了杨厂长的车，一路颠簸来到了娄总公司。
完成最后一次治疗后，许大茂告诉娄总：“娄总，这次的治疗已经进行完毕，算作一个疗程了。
之前的那些禁忌事项，今后也不必再遵循。如果有类似的问题再次出现，请让杨厂长随时联系我。”
随后，许大茂来到客厅向杨厂长打了招呼，两人便提出了告别。
杨厂长曾亲身经历过治疗的过程，深知作为治疗者的许大茂有多么明白娄总的迫切心情。
此时，杨厂长私下与娄总低语了几句，似乎是在谈论一些只限于男人之间的话题。
许大茂年岁尚轻，并未能完全理解其中含义。
今天娄太太给送来的礼品可真不少，什么毛巾票、香皂票、成衣票，最值钱的就是一张棉大衣票！
车之后，许大茂不由得感慨：“娄太太出手真是大方啊。”
杨厂长反问：“你是说我小气啦？”
许大茂忙解释：“哪敢哪敢，您要是不大度，能允许我在班的时候整天偷懒摸鱼吗？”
杨厂长回应：“对我来说，这些物资其实并不重要，但能在班时继续摸鱼，那才是最让人感到幸福的事。”
杨厂长又说：“你小子在我面前说起班摸鱼，看来你真的一点儿进取心都没有呐！”
许大茂笑了笑，“嘿嘿～这不也是因为有杨厂长您和其他领导的包容嘛。”
“你也得有点儿进心才行，厂里打算让你挑更大的担子。”
“真的？那太感谢您了！”
“刚才你还说要摸鱼呢，怎么一听要加重工作量反而高兴了？”
许大茂狡黠一笑，“嘿嘿~能有机会进，谁不愿意呢。”
“那你以后要注意些，还有就是别乱说话。”
许大茂保证道：“您放心吧，领导，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嘴严。”
杨厂长依旧亲自把许大茂送到四合院门口。
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再次让四合院热闹起来。
这许大茂显然是混出头了，隔三差五坐着厂长的车回家，连各科室主任都把自己的自行车借给他骑。
这下二大爷坐不住了，心想如果换成是他刘海中坐着厂长的车回来，那才真正威风呢。
无论如何，二大爷一定要搞清楚许大茂是怎么攀厂长这条线的。
等许大茂进了院子，三大爷正巧在家门口站着。
“大茂回来啦。”
“对呀，刚进门呢，三大爷您还没休息呢？”
“还没呢，正准备歇下了。”
“那您歇着，我就先走了。”
许大茂说完转身离去，并未给三大爷继续谈话的机会。
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并未出门闲聊，他有不出门的资本——人家可是八级钳工！
这样的高级技术工人，在只有像钢铁总厂那样规模的大厂里才有，同时也是该行业的顶级人才。
在那个年代，正是靠这样一批批的技术骨干。
亲手打造坦克、大炮、飞机甚至是原子弹，才能让国家暂且摆脱列强的欺压。
所以别说许大茂坐着厂长的车回来，就算厂长本人来了，一大爷也能淡然处之。
万一发生冲突，厂长还得来赔笑脸呢。
一大爷虽然没露面，不过院子里的“四大妈”可是看到了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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