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很识趣地不去问‘这次小姐’到底什么意思,而是继续与卫阿三闲聊起来,不知怎地,另一个不苟言笑的护卫也时不时掺几句话,也许是怕卫阿三又口无遮拦吧。
聊了一会,徐玉就掀起门帘,回到马车内了。
寒冬的空气确实冷冽入肺,冷风一吹,冰凉刺骨的感觉直冲百脉,激得徐玉原本还有些发昏的脑子也冷静下来。
徐玉再度拿出那枚古朴的玉符,在这个年代,小孩早夭那是常有的事,可他从小到大,就没生过什么病痛,哪怕是今年闹得整个大楚国鸡犬不宁的时疫,他也未曾染上。要知道,徐玉可是跟随父亲走访了治仁村的各家各户赠送草药,一向身子健朗的父亲也因为过度接触病患而染病身亡,可自己却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邪门事情,想来还真不少;难道也跟这块玉符有关?
想到这一关窍,徐玉心头一动。这块玉符邪门确实不假,可自己也不见得吃什么亏啊。
“是矣!”
徐玉不悲不喜地对胸前这块玉说道:“既然你喜欢待在这里,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接着不去想这些事情,徐玉捧起书卷继续吟诵起来。
一阵阵平和中正的念书声从马车厢中传出,飘荡在凛冽寒风中,和漫天飞雪混杂在一起,再一个盘旋,掉落在宁远郡最北边的地肺山上。
从宁远郡到平南府一路上最难走的,就是这地肺山了。山道崎岖不说,还有山匪劫道,凶兽出没,独自翻山那是凶多吉少。
阳江商会也不敢大意,从原先的一字长蛇变阵为二驾同行,护卫们也一改原先的闲逸之色,警惕起来。
徐玉看着护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却有些不安起来。山匪凶兽虽然可怖,但那是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才算凶险,山匪向来是欺软怕硬,眼前这群商会的人装备精良人数众多,没有哪个山匪会不长眼地来寻晦气。
可既然如此,这群人这是在害怕什么,提防什么呢?想到卫阿三之前那遮遮掩掩的样子,难道和他们这次的真正目的有关?
一想到这,徐玉不禁脊背发凉。他只是想借道同行到平南府,可不想被卷进什么江湖阴谋。
落雪给地肺山上的枯树换了一层新衣,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极有节奏地奏响。阳江商会的马队来到河谷,这里地处地肺山的中腹。地势前窄中宽后紧,好似一个葫芦的腹部,故此得名“葫芦口”。
靠近溪流的地方有一块较为齐整的平地,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阳江商会的领头,打算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息。
徐玉的行囊不多,他打算就在马车厢里歇息,这样也落得个清净。
可事情偏偏就不如人所愿。
徐玉前方的门帘被掀开,探进来头来的正是卫阿三与那个不苟言笑的护卫。
“徐公子,我家主人想见您,不知可否赏脸呐。”
徐玉一愣,倒是不好拒绝。于是起身出了车厢,跟着卫阿三来到一座雕凤刻龙的巨大檀木车厢前。
“小姐,徐公子来了。”
“领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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