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伶哪里回来的我还在回味着那千年前的恶战,就在我脚下的这片土地上,竟然有着那么多悲欢离合,最后的疑问是世生去哪里了?黑衣人?是居住在瀛洲的半仙吗?不知道,刘伶都不知道的我怎么能想的通呢,也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空落落的,丑陋的刘伶,失去灵魂的陈抟,入魔变成太岁的李寒山,消失的世生,还有那个为了人间拿刀抵着喉咙的白玉轮,

原来那个阵法是从这里来的,原来崔作飞当时做的也那么伟大,一个个的,一个个的这都是怎么了?中毒了?魔怔了?疯了?

想不通,我尝试着把自己放在他们任何一个人位置上发现是那样的恐慌,那样的不知所措,他们到底是如何在那种生死存亡下还能想着跟他们毫无关系的芸芸众生的?我也可以这样吗?或许我只会量力而行吧,绝对不会像他们那样拼命

思绪又回到了那个酆都鬼民历史博物馆的门前我为崔作飞做的事,还有轮回井前的疯狂,那会儿我想到自己了吗?不知道,似乎太过遥远了,十多年没有那种感觉了。

脑袋好乱,坐在竹屋前的我望着天发呆,没一会我便睡了过去,梦里又是那个场景,我记得前世梦见过,繁华的街道不知名的花香,路上的行人,一群手拿刀枪的人,我站在人群中两名身穿盔甲手拿长刀的人叫到“让开让开,巫官大人来了”我木讷的任由他们把我推搡到人群中只见一名长发披肩的男子穿着红色的长袍胸前挂了可大一朵花,骑着一匹黑马,后面吹拉弹唱还有一顶大花轿,人群沸腾起来了,吵吵闹闹间把我推到一个胡同里,一个少女映入眼帘,那个少女额头双肩各有红色小火苗,胸前又又八个青色火苗在围绕着她旋转,她似乎看不见我,翻身一跃就跳到了房顶上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望着她消失的地方一轮明月正散发着柔和且明亮的光,慢慢的月亮越来越近,也变得越来越大,我下意识退出胡同发现刚刚吵闹的街道眨眼间居然空无一人,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大的月亮正向我快速逼近,

“啊”

我尖叫这赢了过来,陈抟……噢不,应该是李寒山正在望着我,

“做梦了?”

“嗯”

“时间不多了,我先教你入门,去把衣服脱了泡在玉溪里”

我一阵无语啊,不过想想也就算了,人家是神仙啊不对,是魔,总不会是觊觎我的如今的女子之身吧

我照他说的做坐在了玉溪之中,

李寒山:“闭上眼,什么也不要想细细感受水的流动,风的流动,”

我闭着眼睛用心去感受,不过这好像不用感受自然而然的就能感觉到了啊!

“你感受到了什么”

“我感受到水有点凉风有点冷”

“那水流向哪里?风又吹向何处?水为什么而流而风又为什么而吹呢?”

这……我没有不耐烦反而细细品味这他的这句话,渐渐的我发现那水抚摸我肌肤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异样,风也是如此,怎么说呢,这取决于我的专注力,如果我放空我的大脑那么我会感觉自己很轻很轻,似乎自己正跟着水一块流动,又觉得自己是风抚摸着瀛洲的青草与守岁花,但是奇怪的是,如果我仔细的去感受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就是自己坐在水里冰凉的感觉

我睁看眼只见那李寒山正盘腿打坐闭目养神,明明眼睛闭着却能感觉到我正在看他,他说了一句“闭眼”我慌忙把眼睛闭上继续寻找刚才的感觉

“肉之身,魂之形,身形合一方为人,魂之根,肉之载,苦修魂魄此为上,魂之气,肉为本,聚气当为修行人,气为自然,源于自然,聚气先要感受气,感之气,抓住气,汇聚一身留住气,气外放,控之物,天魂地魂不常住,顺之自然此为灵子练神章。”

虽然我不懂这句话,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奇怪的是这句话仿佛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想忘也忘不掉。

而随着他那句话不断的再脑海里回想我也慢慢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感之气,抓住气,汇聚一身留住气,尽管这种感觉时有时无但还可以无意识间触碰到这一层。

理解融会贯通,这是一个过程,就这样每天下午我都在玉溪里泡着,自从那天开始李寒山就很少闲聊了大多时间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我,或者给我讲一些关于世界真相的揭语虽然懵懵懂懂的,但我还是牢牢记在脑海里,尤其那句“真相的背后永远还有一个真相”这句话他说的最多,开始还仔细品味了一番但实在是琢磨不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索性我就问李寒山这是啥意思,他却跟我说日后我就知道了。

直到第七天泡在水里的我已经可以做到让自己周围的水流围着我顺时针旋转,这是控制气的证明

第七天的下午玉溪刚刚消失李寒山说话了,他对我说坐到我旁边来继续修炼,我穿好衣服尝试着像往常一样去感受去捕捉去运用,但却失败了,甚至都感受不到,

“是不是没有在水里容易?”

“嗯!这是为啥呀师父”

“玉溪为三界的仙泉普通人喝一口就有微末的道行,你在里面泡了这么多天自然可以很容易的进入控制气,但感受过了就不要去泡着了,从明天开始在岸上修炼”

“是师父”

七天一到如今的我又恢复到了男儿身这一次我用心去感受而这一练就是半年,期间无聊时还是会找到刘伶去喝点,跟他聊聊他那时除妖到底有多勇猛,而我也给他将如今社会上的故事说给他听,关于那个崔作飞的事都跟他分享,他对我说,你这小子还挺好的比那两个小畜生强多了,

我问他什么小畜生,他说就是一只杂毛鸡和一只熊瞎子他俩走了以后我这可清净了。

鸡?熊?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张是非和李兰英吗?

他问我你认识它俩?我心想何止认识啊我上辈子还跟他们玩过呢,李胖子还追过我呢,这俩败家子

不过真想不到那个张是非居然就是小银龙,而此事也在刘伶的认证下再次提及了一次,我俩每次聊张是非刘伶就哈哈大笑不过笑了没一会也替他感到惋惜,我知道这刘伶是最重感情的人无论是对李寒山还是对那个世生,似乎他的世界里总是充满着孤独,但他却还是那么乐观,我每每用一种心疼他的眼神望着他,他都以为我没憋好屁这又让我一阵无语。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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