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夏,雄吴省,南宫市,湖畔区,伊甸月光夜总会。
五月初的一个周末,晚上仍有些凉飕飕,但夜总会的陪唱公主们即使在寒冬腊月也得穿一身低胸纱裙,活像一群不畏低温的小仙女小精灵。反正有空调,不可能真冻着谁。伊甸月光的VIP包厢内,胡日刚正和手下小弟、陪唱公主们打着扑克,这可不是普通的扑克牌,而由伊甸月光专门定制,八百八一副,特殊之处在于每张牌的左下角都有银晃晃的待刮开涂层,刮开了可能中奖,奖品有免当夜部分或全部酒水费的,有赠送高档红酒的,最差给送果盘,其实对前来消费的各路大哥老总们吸引力不算很大。问题是公主们莺歌燕语竭力推销刮奖扑克,目前已形成风气,来都来了不买一副这种扑克牌打一打,说明老哥你连八百八都舍不得花,你还混什么混,丢面儿啊!
胡日刚牌技不佳,小弟公主们不想赢他也免不了害他输牌,当然,运气好的话他总能连赢几把。今晚运气是又不好了,他将手里牌一摔,粗声大嗓嚷嚷道:“打个屁打,没点儿意思!阿萝,给老子捏脚!”
阿萝是个新来的公主,上工不足十天,长相平平无奇,浓妆艳抹后也就那样吧,不像其他公主,素颜如何不好讲,起码化完妆确实春花秋月,你娇我媚,赏心悦目。阿萝应聘成功主要因为她胸围傲人。夜店行业,新人因为浑身一股新鲜劲儿,总显得比前辈们更受欢迎,所以阿萝容貌不出众都照样进VIP房陪唱——可惜她五音不全,一开口唱那些流行金曲,更拉胯。喝酒嘛,勉勉强强,嘴巴又不甜,不会哄大哥开心,那就陪大哥打打牌,玩玩健康合规的小游戏。前几天胡日刚输了牌也火冒三丈,张牙舞爪地闹腾,被相熟的漂亮公主们劝一劝哄一哄,很快没事儿,这回不知道他吞了啥炸药,谁劝都不好使,非发疯不可,脱掉鞋伸个大脚丫子逼着阿萝给他捏,阿萝气得直哭。
阿萝天生就该给大哥捏脚的吗?她一咬牙一跺脚跑这儿来上班都实属无奈。有的人对此无所谓,捏就捏呗,从小在家不也给长辈捏过脚,大哥给钱就行。偏偏阿萝不行,在她的观念里,喝酒、唱卡拉OK、打牌等等,至少是正常活动,捏脚不正常,太下贱。孰料她越拒绝,胡日刚越发疯,扔酒瓶子摔酒杯,摔不碎就上脚踩,一阵稀里哗啦,大吼道:“客人就是上帝,老子是上帝,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敢跟老子面前装模作样非拧着来让老子不痛快?!”
婷婷跑出门叫领班,缇娜原本提出换自己来捏,胡日刚叫她滚,现在只能一个劲儿劝阿萝:“你就听刚哥的话,刚哥的脚那是一般人的脚吗,那可是龙足,你捏一捏有福气的……哎呀你就听话嘛!”
阿萝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冲刷之下,妆花得不能看,磕磕巴巴地说:“缇娜姐,我不……我不能……呜呜呜……叫我干什么……都行……就捏脚……呜呜呜……我不……”
胡日刚冲上来就是一巴掌:“老子来这儿花钱还要看你哭丧是吧!!”
打嘴巴子尚不解气,胡日刚随手捡起酒杯碎片儿,往阿萝胸口一划拉:“赚老子的钱还不识好歹,你他妈照照镜子就你也配拒绝老子?!”
低胸裙子穿身上,阿萝胸前白花花一片暴露在空气中,遭他这辣手划拉,顿时见了血,雪肤朱痕,格外醒目。阿萝疼得尖叫,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地上,缇娜去扶她,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叫你听话你非不听,捏个脚怎么了你手会烂啊?非要惹刚哥生气,就你清高你金贵……我看你怎么收场!”
胡日刚的小弟之一威子这时候拉住他,劝道:“刚哥,刚哥,消消气,我打电话给何总,叫何总罚她,何必您亲自动手……”
伊甸月光的老板何庆五,是胡日刚舅舅胡龙财生意场上的朋友。胡日刚随他妈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