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福看到胡夫人怒冲冲离开,停住笑声,揉了揉脑袋说:“女人真难缠呀。”摇头就往回走,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回头用眼光搜索起来,最后落在了放在地上的一只瓷盏之上。
瓷盏正是李全喜开始给看门人看的小瓷坯,为了讲解方便扯开了一部分稻草,盏坯上露出部分图案。
“骆驼?宋人知道骆驼?”沙福说着走过去,撕开包装的稻草,看到盏上的图案是三匹骆驼和一个行人走在沙漠之上。
“主人?这画不一同以往呀,你看这身影,很像是咱们的袍子。”
“莫非这女人请了咱们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笔法简单,形象逼真。不会她这次画的不是花草吧?”
“我觉得这样真好呀,很美很熟悉,咱们运回去肯定好卖呀。”
“是呀。”
“哎呀,主人你看,这是咱们的清真寺?真主呀,好多人向那里走着,这是朝拜图呀。”管家激动地说着看向沙福,却看见沙福呆了一样没有反应,一动不动地看着一只花瓶。
沙福眼睛瞪得溜圆,机械地转动瓶子,瓶子四面都画有一位露肚皮的舞娘。
简单的几笔就把舞者表现提活灵活现,一眼就看出是他们的民族风情。
不可能,身材苗条,舞姿优美,他们怎么会知道?
沙福越看越觉得这位女子是自己梦中出现过的女郎。
这是什么人画的,他见过这位女郎吗?我要见他,我要见到这位诱人的少女。
“主人,主人。”
“哦?你把其他样品都打开吧!”沙福没回过神来。
“主人,她要涨价一倍,我们该怎么办?”
听到钱,沙福一下子恢复了冷静,冷笑道:“不可能,我们绝不答应。”
“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厉害呀,连儿子的都不在乎了,肯定不好说话。”
“她是母亲吗?只要是母亲都会为儿子妥协。
放心吧,若原价出售能救出儿子,也就会谢天谢地,不会涨价的,大宋的母亲更不会出格的。”
“主人高见。”
“我担心的不是她提不担价,是她能不能制作出十万件货物。我估计她是百分百完成不了合约,那时候看不到希望就会摔破瓷罐一样,不再理会儿子,把瓷器卖给别人。”
“主人,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好像宋人郞中那样,号准了咱们的脉,你说她是不是在联系我们的同行,若被他们知道就麻烦了。”
沙福再次揉脑袋,想了一会摇头说:“没事,我们有合约,我们可以收买官府,直接没收她的瓷器,说不定不花什么钱就能得到便宜的瓷器。”
管家点头,蹲着看起了瓷口样品。
“我他嘛的最讨厌这种不确定的事,你入她们能制作多少件瓷器呢?”
“哦?我估计不超过五成吧。”
“看来还是要找其他商家,补上不足,咱们到底需要购买多少件呀?真头疼。”
作为远洋船主,考虑的主要因素不是价格,也不是赔偿的区区5000贯,而是如何满载而归。
他最大的需要就是起帆时,恰好能够装满满意的货物,能够安全到达对岸码头。
…………
“娘,娘。”
“干嘛?”胡夫人感觉刚全眼就被喊醒了,不过,听到声音是儿子焦急的呼唤时,心中一咯噔,猛地清醒过来。
她看到天色昏暗,知道是在梦中,不由放声大哭:“儿呀,你出啥事了?你是给娘托梦吗?”
“啊?娘,你怎么了,我是吃了点苦头,却安全回来了,一回来就来瞧你。”
“儿呀,我知道你要安慰我,我不怕,我跟你走就是。儿呀,我听说牢里很乱,你又是眉清目秀的读书人,性格刚烈,逃不过这一劫的,唉,我苦命的儿呀。”胡夫人说道,用力抓向儿子。
“娘,你醒醒,我是春华,弟弟真的回来了。”胡春华上前拍打安慰胡夫人。
突然面前一亮,贾百顺端着油灯走了进来。
胡夫人看到胡三省和胡春华站在面前,发现抓着上女儿的手,一把拉住胡三省,大哭起来:“省儿呀,你能看娘就好,娘跟你走……”
“娘,你哭啥呀,真是弟弟平安回来,饿着肚子就来看你……”胡春华也跟着落泪。
胡夫人听到这话,左右看了两眼,用力咬向自己的中指,哎呀一声,转哭为乐,疑惑地问:“我没作梦?这怎么可能,我把那胡商得罪狠了。”
她说着说着看到贾百顺,一时气恼起来,指着说:“都是你,都是你惹的祸,我把女儿嫁给你,你却坑害我全家,你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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