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徐贤良一阵劝,罗云逐渐冷静下来了,道:“吴二少爷,肥皂香皂确实是我从南洋进的货,没有配方。
目前量不多,没法给你五倍的量,这事得从长计议,我去南洋让人家扩大产能,多造几倍的量,人家答应了,我才能答应。”
魏老太爷劝道:“是这个理啊吴二少爷,南洋造多少不是咱们说了算的,您别为难罗公子嘛!”
吴仁礼也没有太坚持,退让道:“那好,就这么办,你尽快催南洋那边多造五倍的肥皂香皂,供给我,这事就算翻篇了。”
罗云道:“我尽量,什么时候放我兄弟?”
吴仁礼道:“不是尽量,是必须!我什么时候拿到货,什么时候放你兄弟!”
罗云又差点炸起来了,火冒三丈。
徐贤良赶忙拦着,对吴仁礼道:“吴兄!你别犟了,扣押着他那几个兄弟又能怎样?顶什么事?赶紧放了为好啊!”
魏老太爷无语扶额,吓的心脏突突跳,有些站不稳了,叹口气道:“我的吴二少爷呀,你就别糊涂了,没看见罗公子是个暴脾气吗?扣押着他那几个人真的不顶事,还是早早放了的好哇!
赶紧的,别磨磨唧唧的,快去放人啊!”
吴仁礼又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放人!放人!不扣押了,立马放人!
但是你要说话算数啊,半年内给我供货!”
罗云咬牙切齿道:“说话算数!”
从吴府出来,魏老太爷都脱力了,冒汗冒的衣服湿哒哒,佝偻着身子无力地慢慢走。
罗云扶着他真诚感谢道:“魏爷爷,多谢您今天帮小子,不然小子这一关太难过了。”
也对徐贤良真诚感谢道:“徐兄,也多谢你今天鼎力相助,这份恩情老弟记在心里了,以后不会亏待你们的!”
魏老太爷擦擦汗摆摆手道:“不用讲这些,老朽看你能帮到魏家,也看你顺眼,咱们关系不错,能帮一把自然要帮。
只是没想到你真的是海寇,发起火来吓死个人,爷爷真怕你一时冲动,打死那个废物,走错路,把平阳县闹的鸡犬不宁。
不行了,不能说了,你那个样子太吓人了!”
徐贤良也被吓的不轻,埋怨道:“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
我说你这个暴脾气啊,怎么一点就着呢?真的要吓死个人,吓的老哥的双手腿脚现在还抖着呢!”
罗云向后瞅瞅,没有看到跟踪者,笑嘻嘻道:“哪儿啊,这不你都挑明了我们之前的身份,我为了配合你装作气愤,拿出气势来的吗?怎么还把你们吓到了?”
徐贤良惊疑问道:“你是装的?”
罗云笑嘻嘻道:“可不是装的嘛!自己的脾气还能管不住?再说我也没有多大脾气嘛!
我配合你,你也配合我,咱俩配合的真好啊!”
徐贤良无语,魏闻达无语,魏老太爷更无语,嗔怪埋怨地拍打罗云。
“你个臭小子,原来是装的!吓爷爷一跳,差点吓死爷爷知不知道?
那气势,那杀气,爷爷真的以为你要杀人,更害怕你带着海寇倭寇上岸劫掠!
白担心了,你呀!臭小子,气死个人!真想打死你呀……”
徐贤良也愤愤不平地爆粗口,使劲揉着罗云的头道:“我特喵的也想打死你个臭小子啊!”
罗云乖乖笑道:“嘿嘿嘿……都是我的错,你们使劲打,好好出出气……百味楼走起,小的设宴,给魏爷爷和魏叔叔、徐老哥压压惊!”
“要说那吴仁礼真是个废物点心,根本不会做生意,哪儿有人扣押别人人质,强迫别人做生意的?
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想疯了吧?搁这儿借题发挥呢?”
魏老太爷阻止道:“谁说不是呢?别在大街上乱说,吴家权势太大,咱们惹不起。”
徐贤良问道:“这么说你不打算给他供货了?”
罗云想了一下隐瞒道:“还是要供货的,吴家权势太大,咱们惹不起,不供货不行。”
魏老太爷和徐贤良一直责怪,魏闻达一直摇头无语,四人复盘,说着说着笑起来,笑的很开怀。
罗云把他们送到平阳县最大最好的酒楼,天字号包厢开着,先让他们吃喝,自己去县衙监牢接人。
平阳县的县衙真是吴家开的,效率很高,罗云过去没几分钟,李铁蛋、周大憨、王福山就被放出来了。
只是三人惨兮兮的,在狱里被毒打过,身上的衣服烂成破布条,身前身后渗出鲜血,看样子被鞭打过,也被烙铁烫过。
李铁蛋的伤最重,鼻青脸肿,腿可能断了,身前身后全是鞭子抽出来的血痕,神志不清,站不住,他们俩扶着出来的。
罗云本来想责怪一下的,看到这一幕,差点心疼的落下泪来,哪儿还会责怪?
他们打了县里最坏的纨绔,纨绔让狱卒打回来出气也正常。
周大憨和王福山的伤刚好,又弄的一身伤。
“老大!”
“老板!”
“老板!”
罗云赶上去扶着,三人羞愧又委屈的哽咽出声。
周大憨哽咽着问道:“老板,你是咋救俺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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