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好外面屋子也没人,江含风撇开双膝,身体往下蹲去,一开始极为难受,上下来回滑动数次,绳套略松,他才适应了下来。
靠着身后绳索被他磨出来的空隙,江含风勉强斜着上身,错开脑袋正后面的木柱,侧着头蹭掉眼上的黑布,抬头往上看去。木柱顶上倒是没有连着屋顶,不过周围接着好多根其余的梁架,看来从上面是出不去了。
既然上面出不去,只好再另寻他法。江含风背靠木柱,绕着转了一圈,正向墙壁。继续故技重施,从上往下蹲去。这一次蹲下后,江含风摸到了这根木柱下面的一处开裂。
裂痕不小,一边裂口微微翘起,想来应该也足够了。反绑着双手的绳索像是江含风那个世界里的手铐,中间一截铰链,左右一个套环。他用手握着将双手间连着的绳索绷直,对着裂口凸起的地方压上去,一上一下的开始磨起来。
目不能视,全凭手上感觉,十下里只有几下能对准位置。此刻也没别的办法,江含风只得咬紧后槽牙,不管手指上被划出的伤口,将绳索继续蹭去。不知过了多久,才蹭断了粗绳中的一股小绳,原来这绳子是由多股小绳绞合而成。
江含风心里大悲,“靠,这他妹的是什么绳子啊?”
但这时江含风也感觉到绳上拉力小了许多,可能是断了其中一股后,应力也随着发生了变化。他试了试,暂时还是拉不断,不过手腕上的死扣反倒是因为他一直的挣扎磨动而“大”了不少。多半也是因他精神高度紧张,皮肉骨骼微微缩紧。
江含风用右手正着捏住自己左手,横下心来,将左手大拇指指根使劲往掌心一压,“啊”一声轻呼,额头汗水登时直冒。生生压错自己指骨,其疼痛可想而知。
江含风直吸凉气,“这世界上哪会有那么多玄幻故事啊?根本就不会有哪里的贵人前来救护自己?拿着宝剑‘刷、刷、刷’三两下就斩断绳索了?”
好在不算白痛一回,江含风将双手回转出来。搬回去左手大拇指,又急忙解开双腿。
从地上捡起那只小小的布包,放进怀中。稍微活动下胳膊,环伺四周,又从一旁抄起一根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短棒,江含风欺身趴在这内屋小门前。
半听半看,屋子外十分安静,轻轻推开小门,外面大门闭着,也没有半点声响。移步过去,江含风不敢轻易开门,猫着腰,顺着门壁挪开两步,缓缓抬头往外瞄去。
原来他被捆的这里是一处小院,透过院门的缝隙,院外是一条漆黑的巷道,只有远处映过来点点的光亮。
拉开外门,跨过门槛,江含风拿着短棒,直往院门而去。突然他身形一顿,不知道哪里的夜风吹过几声马匹的喷鼻声来?
“他妹的,不给这群狗杂种留点纪念品,就这么跑了,实在不是老子的心性!”
绕过院门出来,江含风摸着墙壁背着那远处的灯光行去。行过两个院落,江含风便闻到了骡马牲畜的粪便尿骚味。
“果然这群杂碎不敢在那些灯火通明的地方搞什么非法的勾当。”江含风顺着这里的土墙,抬头往里看去,这是大概是什么牲畜圈。到处都是草料木桶,棚下架子上挂着油灯,架子里面正栓着那十几匹好马,一架铡刀旁的竹椅上躺着个看马的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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