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

齐霞儿抑住焦急,温柔地唤了一声。金、朱二人此时也跟了过来。

徐白没有回音,只是死死咬着牙关,神色痛苦。齐霞儿仍皱着眉,看不出太多悲喜,只是将他的头轻轻地托在手上。

接着从她灵台处,聚出一颗金华流动的牟尼珠,缓缓流在徐白灵台,圆融佛光照应下,徐白痛苦似乎有所缓解。

可就在三人注意力被徐白吸引时,无数鳞光突然覆在火蟾身上,化作一只巨大鳞片,托举着火蟾往鼎湖外飞去。

“什么人?”

金蝉见机的快,喝问之下,放出红紫两道霹雳剑光卷将过去。可鳞光阻挡着,剑光只是让火蟾飞的慢了些。

齐霞儿看见这情景,面色蓦地一沉,轻轻将徐白的头靠在地面,接着身剑合一骤然飞起。

她自鼎湖以来,忧喜哀思,随性而露,却在此时动了真火,怒上心头,边追边喝道:

“小弟、师妹,不要跑了老贼!”

剑光神速,转眼到了火蟾上空,接着右手用力一挥,一面紫云障遮天蔽日地张开,将整座鼎湖峰覆住。

“鲧道人!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齐霞儿柳眉倒竖,厉气逼人,一边四下寻望着鲧道人的踪迹,一边喝问着。

朱文听言,才知道来了对手,当下祭出天遁镜,圆坨坨的宝镜放出彻地白光,在紫云障覆盖范围内搜寻着

天遁镜很快搜寻到鲧道人身形,在角落照出一个通体白光的人影来。

不同于在北极,以妖身示人,此时在鼎湖,碍于地理,只得解化人身。只见他面如冠玉,眸若点漆,脸上两条长须,背后耸着一扇大鳍,身上鳞甲反照着耀眼白光。

“鲧道人,你不在北极纳福,倒跑到中原作起梁上君子!”

齐霞儿说话难听,可鲧道人也不动气,眼见藏不住身形,便大大方方地纵飞到火蟾旁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道友真是博闻广识,连小可的贱号也知道…”

他声音确是意外的温和婉转,不像个妖人。

“小道有些勾当,必得借地火毒珠一用,还望几位道友行个方便!”

在他说话时,金、朱二人也分方位站好,三人将鲧道人围在中心。

“装模作样!你从北极跟我到这,作壁上观,真是一路辛苦!”

鲧道人深耕元磁多年,在北极听二人谈话,就明白过来元磁真精将在鼎湖作何妙用,那时便觊觎上。

他工于心计,潜于深海一路跟随,只等两败俱伤,坐收渔利。见齐霞儿说的如此直白,仍是不紧不慢地。

“道友如此认为,小道无话可说。只是毒珠与我成道有莫大干系…”

齐霞儿一直压着气,胸脯也气呼呼地鼓着,见他慢条斯理,怒气更甚,不等他说完,出其不意地合剑攻了过去。

金蝉朱文二人也早早做好准备,只待师姐动作,便一同驾剑光卷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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