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便可以了吗?”

“林可夕?”

大拇指擦过她面颊,肆意摩挲着。

“你以为,”

他闪起眼睛。

“母仪天下的女人都是你这般胆小鬼吗?”

好看摇摇头。

“你是我看中的女人啊。”

柳喻采咧起一侧凄薇的笑容。凑过她耳畔,牙齿轻轻咬她玲珑耳朵。

啃了她一下。

触电般。

她浑身不由自制微微搐动,像是琼台仙宫,摇摇欲坠。尽管幅度很小。

但她的心开始像打碎的琉璃盏。

仙凡从此别于异途。

再不分清眼前的男人与自己界隔了。

男人将她后脑勺收束发梢的云间月兔禁步拾下。

更悄悄偷走她的木槿花珠玉发簪藏在袖口。

那幅端庄和雅如古时贵妃的盘发一点点落开,在雪花片里摇曳,青春娇俏多了。

“在我怀里,不必强装大人。”

他的话如同一颗子弹,击中了我心秋天的落锁。

自母妃祛逝后,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唤她坚强,如同一把把匕首,几乎令她丧失哭泣的勇气。

她的双目总是赤红的,因为她不敢在人前落泪。人们希冀她乖巧懂事任人摆布的木偶样子,所以她把青丝绾的很高。

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真好看。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无辜,好像在溪流边泃水的小鹿忽然见到了狮子。

“那是我,”额娘的,话还没说出口。

“你不要命了。”

他恐吓道。

她很害怕他冷冷样子。

他将华美可爱的云间月兔高举过她头顶,鎏金玉链洒下虚空。

回廊的外墙上开始显露恍恍惚惚,窈兮冥兮的画像。有恶言,直到残酷的行径——

同学们只是觉得这举动神奇。

“这便是北国 Historical legend中的赋灵者,千万人中不及一数!”

有识事的普及道。

“那他们有救了!”文联的成员欢呼道。人群开始激动起来。

某些女学生看到柳喻采他/她们之间说悄悄话咬起牙齿来。

孔霜儿那刻初时便攥紧手掌,她那么惹人爱怜吗?

“你想为她出那口气吗?”

“人就是我打的!”

她怒气冲冲扼着手腕到柳喻采跟前,打湿的眼眶仿佛在希求一个解释。

“你还想怎么样!”

“一个看守陵寝的小小北国少校。”

“我可是孔府的二小姐!”

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

她眼里噙着泪花,生起气来都有股傲雪凌霜的榔梅味道。

柳喻采气笑了,唇角泛出恣意狷狂的弧度。

如果有熟稔他脾气的人落他眼前,一定记得这个时候要远远避开。

“你是觉得我的枪不够快吗?!”

霎时后靴跟与腰间拔出佩枪的待发解脱杆对撞,语未落,声已起。

数秒后孔霜儿的左脸颊透过掉下的几缕发梢溅起一道微小的口子。

她失了神,捂住耳朵,抱紧脑袋。

“啊!”

她想呐喊却完全做不到,喉咙好像被堵住,出现耳鸣和好似失去灵魂的眩晕感。

她疯狂想抓住什么证明她存在。

他习惯用最慵沉疏懒的语气说最狠毒的话。

在她渐渐清醒过头时,柳喻采帖近她。

带着露西弗独有的笑容,邪魅、郁抑,身上好像弥染尸山血海,她不由得后退,身上瑟瑟发抖,愤怒,害怕,绝望,庆幸,唯独没有后悔!

他拧着她后脑勺,一手搂紧了她秋叶般的后腰,她的眼眸一闪一闪,他低下脖颈,在她月牙锁骨略下,胸腔以上最细腻最敏感的边缘浅浅咬了一口。

他轻轻嗅着,抬起头来,嘴角带着一缕浅浅的血痕,他冲她笑了一下,好像天底下最纯真的孩子,她居然悸动了。

她的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从未停止过。

他用舌尖舔了舔,转身离开,留下她一辈子忘不掉的背影。

他扯起了林可夕的衣袖顺台阶走下去,留下了一众人的寂寞如雪。

头戴黛蓝色滑雪帽的军官在楼下迒道迎住他,指尖划过左臂向他行下颔礼。

“皇陵卫戍旅中校参谋长,三军战术官韩孝彰带领第17近卫联队向您致敬,忠诚!”

“灿烂,”

他回循肩礼。

“命令军队即刻包围樱冕使馆,寻回走失学兵,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三军政务官,织越区总参勤务少校柳喻采,时正月二十三日命令。”

霸道冷酷的宣言,让在场的学生无一不热血沸腾。热烈欢呼。

“手舞足蹈。”

他抓紧林可夕的手,护在她身前,穿过看她“热闹”“熟视无睹”“死灰复燃”的“人潮”。

我从来不是为了他们。

我只是为了一个叫“林可夕”的梦想。

柳喻采,林可夕。

你别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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