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把灯灭了,要是有什么动静你就当没听见。”
说完安扶摇就把床上的被子扔给了燕照,自己盘坐在床上打坐调息。
燕照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透明人,默默地接过被子,木门已经被安扶摇给打破了一个洞,外面的风呼呼往里灌。燕照只得先用行李里面自己的衣服堵上,然后走到角落里打起了地铺。
燕照是久久不能入睡,又怕翻来覆去的打扰到安扶摇,只好直挺挺地躺着在心里默数着羊。
不知道什么时辰了,燕照只听得屋子里发出了‘嘀嗒嘀嗒’的水滴声,像是安扶摇那边发出来的。
只是燕照一想起安扶摇那略带威胁的眼神,还有那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就打消了自己想询问的念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燕照也不敢去问,不过听着像是脱衣服的动静。
一想到这,燕照就忆起同窗给他看过地一本《春花满宫图》来。‘知好色而慕少艾’,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纪,十五岁的燕照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书呆子,你睡了么?”
此刻,燕照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已经赶上疾驰的骏马了。
“我是该回答睡了还是没睡呢?”燕照纠结着,他猜不透安扶摇叫自己做什么,万一是试探自己睡觉老不老实呢。
“书呆子,你过来我有事找你帮忙!”安扶摇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且还显得有些急切。
“哦,哦好的,我刚才睡着了没听清。”
燕照也不装了,拿出火折子寻摸着把灯又点上了。
昏暗地灯光亮起,等燕照走近些,眼前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只见安扶摇把斗篷反穿在身前背对着自己。
这个场景很是香艳,只是如凝脂一般的美背上,那一道狰狞的伤口打破了燕照的绮念。伤口有长近一尺,不断地有血渗出,床上的血都顺着床沿滴在了地上,刚才‘嘀嗒嘀嗒’的声音就是滴血声。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替我上药!”
安扶摇此时脸色苍白,她本就受了重伤,又运功打破木门,把伤口又崩开了。刚才吓唬燕照,也是怕他知道自己有伤在身,会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好在燕照只是个书呆子。
“额,这伤的挺深,都看到骨头了。”
燕照眉头一拧,幸亏他没有晕血的毛病,要不这么鲜血淋漓的场景,他就该倒下去了。
“你把这止血散用手均匀的抹上一遍,再拿布帮我缠上。”
安扶摇这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失血过多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
“好!”
燕照接过来安扶摇递过的瓷瓶,拔去瓶塞,一股药香味扑面而来。他定了定神,倒出来一些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安扶摇的伤口上。
止血散是安扶摇师门秘药,比一般武夫用的金创药不知道要高明多少,涂上之后伤口就不再流血了。
安扶摇之前只是草草的用白布裹住了伤口,一是有对头追她时间不允许,二是伤口位置尴尬,正好在后背中间,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那个安姑娘,这伤口要不还是你自己裹上吧!”
燕照抹完了止血散把瓷瓶重新盖上,如果要给安扶摇包扎伤口,免不了要让她把前身也露出来,他虽然脑子里有绮念,但是更怕安扶摇的手中剑。
“年纪不大,怎么这么迂腐,我让你给我包扎你包就是了,磨磨唧唧的小心我给你一个透明窟窿!”
安扶摇也是色厉内荏,她要是还能提得动剑,肯定自己包扎了,怎么还会借燕照的手。
燕照只得拿起白布给安扶摇包扎起来,只是手颤颤巍巍地,几次都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你给我老实点,再不好好给我包,我把你爪子给你剁下来!”
安扶摇脸色铁青,她这十七年来还是第一次和男子有肌肤之亲,师门里也都是女子。她现在想着,等自己伤养好了,是不是该把燕照暴揍一顿呢!
“啊这,安女侠恕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你前面斗篷贴的太近,我也不想的!”
燕照是有苦说不出,自己好心好意,半句好话没捞着,眼看着还要搭上一双手。
“好了好了,你快些!”安扶摇索性把斗篷往胳膊上搭了搭,给燕照腾出空间。
燕照哆哆嗦嗦地好不容易把伤口给安扶摇包扎好,他这时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燕照暗想:“江湖儿女应该也会看重女子清誉吧,不知道她会不会给我一剑杀人灭口!”
等燕照包扎完,安扶摇已经心身疲惫到了极点,没有说话直接用斗篷把身子裹好趴在了床上。
燕照看着安扶摇直接睡了过去,拿着剩余的白布把床上血迹擦了擦,然后又钻到了自己的被窝里把灯熄了。
外面的风似乎小了些,燕照也困得不行了,倒头就睡了。
“书呆子,你过来,我好冷,书呆子!”
恍惚间,燕照又听到了安扶摇的声音在喊他。
“没完没了了还!”燕照腾地坐了起来,心里暗暗埋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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