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陈雷只是照着淘来的秘籍一个劲苦练,由于现实中也没有认识的练武之人,就好像没有参照物,没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这一次遇见师傅,可以说如同在沙漠中跋涉许久的骆驼终于看见了绿洲,在黑暗中踟蹰蹒跚的人终于见到了一丝光明。
回到家中,爸妈早已起床,厨房里鸡肉也炖好了,一进门就闻见那扑鼻而来的鸡汤味,招呼着老爸老妈吃完鸡肉,喝了点鸡汤,陈雷才打开师傅张老道给他的那页纸仔细打量,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手写了许多药物种类,大概有几十种之多,看功效基本都是治疗跌打损伤和清痰化瘀之类的,最后面还有张老道一行注释:此药方主要一味大药虎骨,现今国家禁止入药,一般人也搞不到虎骨,我遂以龙骨代替,未曾想到药效更强,龙骨在一些大的医药公司都可以买到,酒用一般纯粮酿造的高度白酒就可以。此药三分之二泡酒搓洗身体,剩余一部分内服,
龙骨,其实就是远古一些恐龙和远古大型生物的化石,体型能长那么巨大,筋骨强健可想而知。
“不知道,霸王龙的骨骼化石会不会药效更好?”当然陈雷只是想想,霸王龙化石,就算有哪里是陈雷一个无权无势兜里没几个钱的大学生能搞到手的。
大概算了一下,熬药用的中药熬制机五六千元,这些药材一个月用量就在一万左右,自己兜里也就存着不到三万元,这药酒根据师傅张老道说是要长期用的,看来自己在健身房兼职的那点钱打不住了,实在不行,就联系好哥们李易吧,他路子多。
李易,陈雷在大学最好的哥们,家里据说背景深厚,经常和陈雷一起出去玩,陈雷以前擂台打搏击就是他介绍的,
陈雷心想,擂台上打搏击一次出场费最不行也有两三千,比健身房一个月三五千强多了,以自己的身手,一般人也打不伤自己,以前不过是怕父母担心,尽量不去打,打完也不敢告诉父母,现在正是需要用钱买药治疗身体隐患的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大不了先瞒着老爸老妈打几场缓解一下资金压力再说。
先去了药店买好了药材,熬药机暂时没货,只能在网上买了,回到家爸妈看见陈雷拎着大包小包药材,陈雷也只是笑着解释说这是锻炼身体用的补药,泡酒用的,然后在爸妈怪异的眼神里走进了卧室。
又去外边买回来一大桶白酒放进卧室,这才洗了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和老爸老妈打了个招呼,出门径直去经常锻炼的公园。
外边的雪刚停,公园里三三两两走着些许年轻情侣和一家几口带着小孩,在那雪地上嬉笑玩闹,堆雪人,打雪仗,看着这幅情景,陈雷只觉得心头一片宁静。
来到锻炼的地方,按照张老道的教授,先按三体式的架势站好,然后回忆三体式的口诀,头微顶虚空,目视远方,全身放松,精神放松,心无杂念,双腿微曲,各处关节放松,沉肩坠肘,含胸拔背,左手前探,右手下按于腹部,脚趾抓地,上下牙齿轻扣,同时遵循龟鹤吐息术的节奏缓缓呼吸,身体一起一伏,好像全身都在动。
一个小时,腿脚开始发困,两个小时,腰腹都开始酸,三个小时,胳膊和手都开始困,四个小时,全身都酸麻难耐,似虫子在爬,心头也烦乱无比,但陈雷依然坚持用三体式站着。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陈雷才停了下来,大冬天的,在雪地里站了大半天,陈雷感觉全身都麻了,手脚也僵硬了,稍微活动了几下手脚,这才赶紧小跑着回到家里。
晚上爸妈做的米饭和椒麻鸡,还有陈雷爱吃的白菜猪肉炖粉条,狼吞虎咽的吃完饭,稍微歇息一会,回到卧室,陈雷又站起了三体式,只不过卧室空间狭小,一张床和两个床头柜,还有陈雷买回来的中药白酒占了不少地方,站三体式的时候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向前探出的那只手掌直接就按到了墙上,就像周围的墙壁和空间都要压迫在自己身上一样。
随着龟鹤吐息术的节奏,陈雷缓缓的心头一片空明,缓缓的全身一动一动的,像是身体自己在用力一样。
好像是一刹那,又好像是过了好久,窗外的月亮不知不觉间爬上了半空,原来天早已放晴,只不过是夜里,冬日的月亮格外清亮,
再看陈雷,他的呼吸似有似无,闭着眼睛,竟是在站三体式的时候进入了似睡未睡似醒未醒的地步,可以说,这种状态是不知道多少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下,就像悟道了一样,身心空灵,一念不起,身体进入深度睡眠,各种内分泌达到最好的程度,使得身体快速恢复到最佳状态,但是只要一有响动或者有威胁到他的动作,人就会立马醒来作出反应。
这一站,时间就来到了凌晨四点,醒来的陈雷只觉得全身舒爽,头脑格外的清醒,身体也像充满了力量,尤其是手脚,暖洋洋的,似泡过热水澡一般。
一看时间,陈雷干脆也不休息,从冰箱里拿出剁好的鸡肉炖上,背起沙袋,出门跑步去了。
跑完十公里,又在公园站起三体式,如此这般反复练习,简直废寝忘食,甚至睡觉都用站三体式练习龟鹤吐息术代替,因为他觉得站三体式对身体和精神的恢复效果比睡觉都好。
过了几天,熬药机也被商家通过物流发了过来,陈雷每天不是熬药,就是站三体式,熬的药酒涂抹全身,用力拍打使得药力渗入身体,再抹在整个手掌,两手互相揉搓,最后大力喝几口入腹,龟鹤吐息术鼓动肺部和腹部,使得药力化开。
每天如此,循环往复,陈雷练习的孜孜不倦,一个月时间晃眼而过,寒假也结束了,这个学期就该实习找工作单位签合同了,同学们也该分道扬镳开始各自的人生了。
这段时间,陈雷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精力比以前更旺盛了,每天基本不怎么睡觉也不感觉到困,大多数时间在站三体式,肺部和手上的不适感也减轻了许多,基本感觉不到了,但陈雷明白,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损伤哪有那么容易好,师傅说让练半年,肯定有他的道理。
带着熬药机回到学校,又买了些药材,大致赶紧联系了自己的死党李易,陈雷可没忘了自己兜里钱已经不多的事实。
“喂,雷子,你已经到学校了吗?这么着急忙慌的联系我,是有啥活动了?”
“我兜里缺银子了,能不能帮我安排个来钱快的活,”
李易那边停顿了一下“兄弟,你家里是不是出啥事了着急用钱,有啥事你尽管吱声”,
“没有,你别问那么多,是我自己用钱,肯定用在正道上。”见此李易这个死党这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让陈雷等他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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