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僧人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哈哈哈,抱歉啊,了觉大师,平时府里府外的屁事太多,多有怠慢,还请原谅啊”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内院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穿暗红色华服,头戴方巾,面带微笑的魁梧大汉从门口走来,光看这大汉的穿着跟身形确确实实有那么点格格不入的感觉,像一个五大三粗打仗的带兵将领穿着个弱不禁风的儒衫。
“徐施主言重了,是小僧打扰在先,更谈不上怠慢了”在看清来人之后,那名叫了觉的年轻大师随口回答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徐家家主也象征性的应了一声,就朝着上位主座走去,刚坐下,一个模样清秀的丫鬟就懂事的帮他把茶水端了上来。
“大师,刚刚可品过这茶铭?感觉比起贵寺的峰尖茶如何”经过片刻的沉默,徐大吉将桌上的茶碗端了起来,像模像样的掀了掀茶杯盖,闻了闻茶气,品了一小口,率先开口道。或许是平时因为自己练武出身被一些豪门壮族的读书人看不起惯了,发达起来的这几年便总是喜欢有意无意的卖弄自己那本就不多的文化内涵。
“回徐施主,实话实说,这茶水好坏对小僧来说确实不懂,小僧觉得只要能解渴就都是好茶......”了觉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对于这位了觉和尚的回答徐大熊也有点错愕,本想着借这名贵好茶,跟这和尚好生炫耀一番,被他这么一说还真不知道如何说起了,一时有点无语,只能兴致缺缺的说道“大师不愧是大师,随便一句话都是非常有道理的,哈哈哈”
了觉“......”
见日常寒暄的话语聊的差不多了,徐大吉也就直奔主题说道“大师刚才跟管家说的刘家是怎么回事?”
“去年年关时候梁大人做了个很特别的梦,来我寺寻求了空大师解梦,也捐了不少香火钱,了空大师看在这些年香火情的份上帮他解了一梦,梦相上说:朝令六月雪凝,冻雨发寒枝,文刀无萍,余欠旧人空;千秋梦境无常,烈阳照火文,二文起势,粮失仓无魂。由梦相所以言,梁家怀疑,之前的刘家几个主心骨突然暴毙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接下来可能就是施主您跟梁家了,所以梁家就委托寺里来此确定或者解决这件事。”了觉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解释给了徐大吉听。
对于了觉的文邹邹话语虽然听不明白,但也大致了解了事情原委“怪不得,之前州牧大人一直明里暗里的叫衙门,甚至派人来去调查刘家家主的死因,可他们死的时候也没外伤跟内伤,官府一直认定是死于旧疾,时间隔两年了,刘家都早已经不在了,调查来调查去,甚至把他们的坟都刨出来了,也无甚鸟用,所以报上去的都是没啥可疑的地方”听了详细内容,徐大吉也确实感觉到“这刘家倒塌,确有蹊跷,平时自己虽说跟这个刘喜财他们家不对付,可都是为梁家做事,有时候来往会较为密切,这刘喜财表面上文文弱弱,弱不禁风的鸟样子,但说他暴毙也确实不太可能,况且在刘喜财死是之前短短几个月陆陆续续的刘家能上的台面的人疯的疯,死的死,后来的刘家的家业也逐步被自己吞并,自己成了这文火镇一家独大,只怪当时自己被这突然来的大喜事冲昏了头脑,也没注意这些藏在里面的弯弯绕绕,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刘家不听话,被州牧大人下了黑手”徐大吉越想越心惊。不过细想过来,自己从小练武,这体格子比那破刘财主可强的多,要是对自己徐家动手,自己非得让那歹人有去无回,细细想来便有了几分底气,问道
“大师,您的意思是刘家遭了灾,接下来轮到了我们徐家吗”
“是的,如果梦相没错的话,可以这么解释”
“他奶奶的,谁敢动老子徐家,老子非得让他竖着来横着走。”得到了觉的答复,徐大吉火冒心头也顾不得不装斯文人了直接破口骂道,不过等他发完火也明白了事情的关键,诚心问道:
“不过在下有些许疑问,这个下黑手的人会是谁呢?”平时得罪的人也蛮多了,所以一时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向下座的了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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