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道野停手看去。
凌肃宗微微颔首，示意他到旁侧落座，亲自要倒水，不过裴道野从兜里取出了一包茶叶：“这是杂役院的莫师兄送的灵茶，师兄不妨一起品品。”
“莫师兄？”凌肃宗一怔，旋即收回视线，缓缓道：“曾听闻这位莫师兄的剑术也是了得，只是可惜……十三年前他便已封剑。”
裴道野看去，不动声色道：“这是何故？”
凌肃宗摇摇头：“我知道的也不多，似乎……是为情。”
“为情？”裴道野张了张嘴。
总觉得不太像是那莫师兄的脾气。
但也没有深究。
抿了口茶水，凌肃宗点点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茶。”
顿了下便又开门见山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刻苦，如此便照着这个练习吧，不要钻牛角尖，有些事顺其自然……我明日要外出做任务，可能短期内无法回来，等我回来会第一时间联系你，希望到时候你的剑术能逼退我。”
裴道野点点头：“师兄，拭目以待吧。”
凌肃宗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从云竹峰离开后，裴道野便下山直奔宝丹阁购买淬灵散。
如今得了灵石。
自然不会犹豫。
算算日子，等级尚且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突破，但第五重天的突破之日就快临近了。
……
胖掌柜看到裴道野出现后，便极力推销店里的其他丹药。
不过裴道野都不大感兴趣，“你这有开灵丹吗？”
胖掌柜悻悻一笑：“我若是有开灵丹的丹方，一定可以炼制出来。”
裴道野“哦”了一声，买走了余下的三份淬灵散。
转身又去大商行逛了逛。
确实看到了开灵丹。
不过竟然比练气丹还要贵，一粒竟要220块下品灵石，看的裴道野咋舌。
“当炼丹师！”
“必须当！”
只是问了一圈，丹方都不对外出售，这也让裴道野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以前是想吃灵丹但没灵石。
现在是灵石有了却买不到梦想……
裴道野咬牙买了粒练气丹后，败兴而归。
刚离开坊市，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啊！！！！”
高亢的大叫声响彻整个街道。
裴道野扭头看去，街角处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踉踉跄跄的撞翻沿途货摊。
让裴道野错愕的是。
这人他认得。
就是有间武馆的馆主章则虚。
怎么多日不见，他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章则虚看到他的瞬间，也微微失神，原本激动了一下，但想到什么，低下头权当作没认出裴道野来，扭头扎进了巷子里。
“章则虚，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巷子内很快冲入一伙魁梧大汉，为首的鹤发老者怒声呵斥。
隐隐约约传来怒斥……“混元馆主”、“仙师”……
“焦恒，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非要逼我！”
“要怪就怪你章则虚得罪了不该惹的人，人家混元馆主的兄弟可是仙师，如今他发了话，你以为你还有活路？还有，仙师看上了你女儿，那便是你女儿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
“你们找死！”
章则虚扑出去，但鹤发老者气血旺盛，更甚一筹，当即劲力轰去，宛如狂风暴雨。
“砰！”
“咔嚓！”
骤然鹤发老者惨叫一声，直接倒飞了出去，身前一道剑痕，鲜血狂涌。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向来人。
“既然认出了我，为何不找我求救？”
裴道野轻叹一声，不紧不慢的走到章则虚面前，平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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