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以后,苏洛川把如何独立猎杀三头野猪的故事,告诉了这个戴着金丝眼镜叫做李博文的男子。

李博文细心聆听,手中的笔不曾停歇,将苏洛川的每一句话都准确无误地记录在本子上。

不仅捕捉着苏洛川话语中的每一个字眼,更是将苏洛川讲述时的动作、神情、语气,一字不差地写在纸上。

苏洛川看着李博文如此认真地记录,不禁苦笑一声:“我又不是犯人,你没必要记录得这么详细吧。”

李博文没有回应苏洛川的话,反而仔细从头到尾翻阅方才的记录。

他凝视着手中的笔记,问道:“根据你的描述,那晚先是你爷爷用枪打伤了最小的那一头野猪,然后由你冲出去把野猪引走的?”

苏洛川点点头:“没错,我爷爷和奶奶年纪大了,我害怕他们会遭遇什么闪失,所以只能出去拼一把把它们引走。”

李博文轻轻合上笔记,目光直视着苏洛川的眼睛,继续问道:“那么被打中三枪的那头小野猪为什么没死?它的尸体为什么不上交给政府,然后获取奖金?”

苏洛川解释道:“当时天黑,看不清楚,到底打没打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死......那就要问那头猪了,我怎么知道它为啥被打中三枪还没有死。”

这回答带着一些调侃,但是又让李博文找不出漏洞。

苏洛川知道这人现在精神力高度集中,一定是在观察自己的面部表情,以此来判断自己有没有撒谎。

不过苏洛川可是吸收了无数小动物的精神力,面不改色应付这个人的盘问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接着说道:“不上交给政府是村里的决定,因为那头野猪头被我打烂了,交上去的话上面也不会给奖金,我们也没办法。关于这个你可以问问我们村长,他能作证。

对了,你们既然是从市里来的,那能不能给镇里说一声,把奖金给我们啊。你看看我家这情况,屋子都在漏水,修屋顶也是一大笔开销呢。”

“镇政府的事情不归我们管。”李博文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漠。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苏洛川,继续说道:“那么,你当时明明已经爬到树上足以自保,为何跳下去与那些野猪正面交锋?你明明可以等待它们自行离开,为何偏要冒险?”

苏洛川笑了笑:“当时情况紧急,野猪一直不肯走。我心一横,想着反正有枪在手,就想赌一下嘛。”

李博文冷哼一声:“那就奇怪了,看结果自然是你赌赢了。可问题是我们对那两头野猪的解剖结果和你的描述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李博文微微倾身,轻轻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锐利的洞察。

他缓缓开口:“第一,你说你当时从树上跳下来后一枪打死那头小的野猪,然后回头一枪击退冲上来的一头,紧接着将第三头野猪直接击毙。

然而,经过我们的仔细勘查,那两头野猪身上的枪伤,其实并不足以致命。

再者,你声称在击杀最后一头野猪时,被它撞得昏厥,随后滚落到了山坡之下。

但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是,那样体型庞大的野猪,在冲向你之后,理应与你一同滚落至山下。然而,事实却是那三头野猪的尸体都整齐地躺在原地,这不符合常理。”

显然,苏洛川以精神力击杀三头野猪的余波,终究还是来了。

他原以为,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只会在乡镇间掀起一丝波澜,随后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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