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秀仙伴着哗啦啦的雨声入眠。
疲倦的秀仙睡得很香甜,嘴里嘘喊着萝卜,手里抓着自己的命根,甚至都没有发现,有人进入柴房又匆匆离开。
夜晚的凉风夹杂着雨水,从柴房屋顶破损处鱼贯而入,飘飘撒撒落入秀仙熟睡的竹床。
忽来的一股凉意,使得梦中的秀仙皱起了眉头,身体也本能的在床上摸索着被子。
可床上又哪里来的被子给他摸索呢?
昨天和柏瑶要的被子,人家现在连洗都还没有洗好呢,又怎么可能有被子给秀仙摸。
双手在身体的两旁来回摸索,除了竹子床板外,什么都没有摸着。
冷。
秀仙本能的微微蜷缩着身体,双手也顺势回归胸前,试图拉紧衣领以缓解当前的寒意。
双手,摸索着回到了胸前,还没等拉住衣领呢,就在胸前触摸到了一块被子?
半梦半醒的秀仙,他摸着胸前那块有点硬,又很小的被子,尝试用它遮盖身体。
被小被子盖住的地方,瞬间没了寒意,但没有被盖住的地方,在和盖住的地方对比之下,又更显寒意浓浓。
脖子冷了,将小被子拉到脖子上,然后胸口又冷了。
胸口冷了,再把被子挪回去,胸口暖了,脖子又冷了。
如此循环,如同拆东墙补西墙的盖被取暖节奏,一点点的将半梦中的秀仙,激怒回归了清醒状态。
突然间,秀仙猛地在竹床上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并大喝一声:“阿会——!”。
嘭——!
随着嘭的一声大响!
气势磅礴的起床动作,在漆黑的柴房中上演,然而现场并没有一名观众。
但这一点,却是秀仙感到庆幸的,因为他的鲤鱼打挺,目前还处于泥鳅落地蹦跶的水平,劲头虽然很澎湃,但就是翻不起来。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打挺打的腿肚子都开始转筋的秀仙,无奈的接受了自己是一只弱鸡的现实。
为人开朗的秀仙,他坦然的接受了弱鸡这个人设,但好像有人并不能接受这个现状。
从床上起来的秀仙,在漆黑的床板上摸索着,刚才那条奇怪的小被子。
环境虽然很黑,但床不大,沿着床边来回摸索,一下就摸到了那床奇怪的小被子。
秀仙的双手沿着小被子的边缘来回抚摸,感觉,好像是一本书呀?
可为什么会有本书在自己的身上盖着呢?明明睡觉的时候,连根萝卜都没有啊。
夜晚的柴房很黑,这也并不是没有油灯给秀仙点。
而是柏瑶并没有给秀仙火折子,原因是,山上的女弟子们都会生火的法术,所以山上自然也不会有火折子这样的东西。
考虑到秀仙还不会法术,柏瑶大姐姐也很贴心,她给了秀仙两块,秀仙根本就不会用的打火石,还有一些木屑绒草。
柴房外面下着小雨,屋里下着毛毛雨,秀仙在黑暗中,凭着记忆,摸索着打火石和绒草。
费了一番功夫,找到打火石和略微发潮的绒草后,秀仙双手握着火石,对着绒草一顿啪啪啪打火。
啪啪啪的声响不断,直至手掌快从手腕处脱落时,绒草终于点着了。
借着这点亮光,秀仙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用点燃的绒草点燃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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