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蜿蜒,古树参天,张万禹和端木天涯穿行于古街之上。脚下青石板路,犹如历史的长河,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张晨冰冰听见乌鸦的叫声,走出门来,只见乌鸦在天空盘旋,然后落在房屋对门的几棵树木上。她心中担忧,恐有事要发生,便手摇了一摇铃铛。

张万禹道:“不是你这个时候摇什么呀摇,不是说安静的吗?”

端木天涯转头道:“我没摇,它自己响的,不会冰冰出事了吧?”

张万禹道:“那咱们就回去看看。”端木天涯道:“就响一次,他只是提醒或者是其他的事情吧,如果他要是有事情,他只是响一下。”

端木天涯道:“你看这碑上写的是什么字?”张万禹眼睛眨了眨,道:“在下玄识渊博,在什么地方?就算是夜郎古国,那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文字是吧?管他在上面什么字?现在就进去看看。”

地上全部都是枯枝树叶和枯藤,两人继续行走,只见此时一只老虎出现,还有三四只小虎随行。那几只老虎从他两人面前走过,两人运起体内法力保护,老虎岂能察觉。

两人继续前行,只听右前方有几声声响传来。

端木天涯与张万禹,循荒凉石板路,入夜郎国境。此路蜿蜒,道旁杂草藤蔓丛生,久无人行矣。

二人谨慎行于路上,时时顾盼四周。石板路青苔裂缝遍布,湿滑难行。遂缓步徐行,恐失足坠。

深入之际,宫殿轮廓渐显。宫殿隐于茂密丛林,犹沉睡巨兽。穿林而过,终抵宫门。

宫门紧闭,灰尘厚积。二人用力推开,入宫殿。沿廊而行,见宫殿内部破败,壁画褪色,然辉煌往昔,依稀可辨。

廊行未几,忽闻低沉呻吟。驻足察观,阴风乍起,见前方模糊身影。身影似招手,然瞬息消失。

二人紧张四顾,忽闻巨响,石门徐开。谨慎入门,见地下宫殿宏伟。

二人入地宫,伸手不见五指。口中念念有词,遂出火把,持于手中。

下行间,右拐左转,如绕圆圈,深入地下。不知时辰,见前方直路,遂前行。两旁立石雕神像,双目圆睁,大鼻,两尖耳,张嘴。似神兽,不知其名。前行二丈,见石门。

端木天涯笑道:“此门推不开,应有机关。昔闻师傅言,机关城机关,出自张家。今汝当显神威。”

张万禹笑道:“机关城机关,确是张家所设。然此处机关,与中原异。”

端木天涯道:“言张家破不了,天下恐无人信。”

张万禹道:“我等非盗墓贼,岂能擅入?”

端木天涯道:“盗墓贼挖洞,我为打洞。此地宫非木杖所成,破之何妨?”

门缝中见中央发光,或有神兵利器。端木天涯道:“此剑或应更换,以备万一。”

端木天涯道:“地宫初入,骷髅遍地,壁上涂炭,尘满面,尸横遍野。此门亦有骷髅,左侧倒卧,兵器散落,门何以不开?”

张万禹道:“夜郎国归汉,天朝风范,机关恐不在此。然置于大门正中,甚为罕见。”

张万禹左手抚墙,四顾茫然,遂仰观,见圆形石顶,雕太阳、图腾花纹。乃解地上小刀,掷入石顶,太阳破裂,掉出两青铜球。两人接球,至大门正中神像前。

端木天涯问:“铜球安放何地?神像双目,非眼也。”

张万禹答:“障眼法。铜球置神像双目,石像吐壹长方形青铜板,无花纹。”

张万禹将铜板插入門中央,不知何物。只听数声,石門开启。

端木天涯与张万禹踏进地宫,眼前景象豁然开朗。中央之地,壹块巨石巍然耸立,高伍丈六尺,宽逾叁丈。石上,壹把宝剑熠熠生辉,光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

两人走近细观,只见,剑身上铭刻壹行大篆文字:“鸿冥渊南剑”。端木天涯与张万禹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端木天涯疑惑道:“此剑从何而降?是从天而降,抑或人为所插?此石何以不破?”

张万禹细察片刻,答道:“此剑恰入石缝,故石未破。”

张万禹又道:“魔族千年寻觅,夜郎国人藏剑于此,难怪魔族上下难觅其踪。”

端木天涯笑道:“鸿冥剑已寻,逆天剑亦在望。待我拔剑出鞘!”

张万禹笑道:“你若能拔出此剑,手中紫竹也换壹换了。”

端木天涯伸手握剑,用尽全力,宝剑却岿然不动。他苦笑道:“此剑不认我,你法力强,你来。”

张万禹轻拍端木天涯肩膀,笑道:“以我贰人,法力不分伯仲,不必急躁。我也未必能将拔出。”

两人相视壹笑,壁画斑驳,两人步履蹒跚。

端木天涯沉吟道:“此剑若落入魔族之手,天下恐将大乱。当务之急,是速速将其拔出。”

张万禹踏上巨石,双手紧握剑柄,却见那剑红光四射,纹丝不动。他运足内力,咬紧牙关,肌肉紧绷,大喊一声,剑却依旧岿然不动。

端木天涯见状,运起法力,左手劈出几掌,巨石应声碎裂。

张万禹双手紧握剑柄,奋力一拔,鸿冥剑应声而出。二人相视一笑,心中喜悦溢于言表。

他们走出地宫,来到地面之上。张万禹一跃飞升至参天古树树巅,施展传音之术,将此事告知家族。

张家的传音之术,唯有在重大事件时才会使用。两个时辰后,家族得知消息,立即架起祥云,火速赶往黔中。

张万禹之兄张万飞抵达,问道:“兄弟,何事如此紧急?”张万禹道:“贰哥,我与天涯贰人在此寻觅追踪妖魔,无意中寻得上古神器——鸿冥剑。我携带此剑多有不便,欲将其带回家中。我脱不开身,故此叫兄长前来。”

张万飞笑道:“我还以为出了何等大事,原来如此。兄弟,你近来可还逍遥自在?”

端木天涯笑道:“逍遥自在倒不敢当,只是比从前多了几分自在。何不与我们壹同笑傲江湖?”

张万禹道:“天涯老弟,你以为我哥像你壹样,终日游手好闲,放荡不羁?”

端木天涯笑道:“张老弟,你自诩正经,我却见你壹天到晚胡思乱想。见到南宫麟杀女人,便立刻上前阻拦,南宫兄啊,你不能怜香惜玉吗?我猜想你是否整日里脑子里只想着女人。”

张万禹叹道:“唉,确是如此,我即是。每日若不念及红颜,便觉心痒难耐,周身不适。但凡有女子经过,我便情不自禁地投以目光,心中顿觉畅快。纵是不能触及,能壹饱眼福亦是人生壹大乐事。”

张万飞笑道:“贰位,此等闲话,可否稍后再叙?”

张万禹将鸿冥剑用一块红布包裹,递至兄长手中,说道:“此剑非凡,恐无人敢轻易使用。既然由我寻得,或许它只认我为主。至于何时归家,且看天意吧。”

张万飞接过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告辞。天涯兄,后会有期。”言罢,他踏上祥云,回家不提。

张万禹与端木天涯相视一笑,从树梢跃下。

端木天涯沉声道:“殺气!”张万禹缓缓将剑放置于地,右手轻抚剑柄。

狂風肆虐,黑砂漫天,落叶翻飞,只见壹群黑眼蝙蝠自半空缓缓浮现。瞬息之间,黑气弥漫,妖魔自黑暗中降临,手持钢枪,威势逼人。

妖魔身姿雄伟,头顶生有壹支尖角,双目犹如闪电般犀利,鼻梁高耸,口露獠牙,全身覆盖着漆黑的毛发。

端木天涯凝视妖魔,道:“汝等魔族,不好好待在幽冥之地,竟敢闯入人间?”

妖魔瞪大双眼,声如雷鸣:“凡夫俗子,速速退去,否则让你们葬身于此!”

张万禹笑道:“原本我们打算离去,但听你这般狂妄,我贰人倒想见识壹番。不如这样,你若告知我贰人奥秘,我们此立刻退去。否则,今日定将除魔卫道!”

妖魔狂笑不止:“昔日未能将你们灭殺,今日必将尔等吞噬殆尽!”

端木天涯嗤笑道:“你这妖怪,也不怕咬到舌头?竟敢口出狂言。不过看你这副模样,头上长角,耳朵似牛似驴,也不知能否入口。”

张万禹笑道:“天涯,何必与他多言。咱们壹早便已饥肠辘辘,正好拿这妖魔打牙祭。”

妖魔怒目而视,挥起钢枪,大喝壹声:“胆敢犯我,纳命来!”

在璀璨的阳光下,张万禹与端木天涯并肩而立,面对强敌厉威鸿。厉威鸿枪法如神,张万禹拔剑迎敌,端木天涯手持紫竹,严阵以待。

厉威鸿手中长枪舞动,如龙腾虎跃,贰人手中兵器纷纷抵挡。厉威鸿攻势猛烈,犹如虎狼之威。张万禹壹剑挥出,厉威鸿壹跃而起,四方巨石瞬间炸裂。端木天涯体内法力涌动,顺势躲闪,厉威鸿手中钢枪壹转,抵挡贰人攻势。

厉威鸿壹枪击出,大树应声而断,贰人纷纷跃入半空。厉威鸿背后生出双翼,掀起狂风,卷起黑砂,飞腾变化,与贰人在半空中激战。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况激烈。厉威鸿手中钢枪舞动,端木天涯与张万禹手中兵器相迎,战况激烈,天地为之色变。

然而,厉威鸿双翼掀起的风雪让贰人难以抵挡,从半空中坠落,落入洞穴之中。洞穴圆形,洞口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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