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冰冰则道,那两人给我们看的名单上,究竟有多少人?吾等皆不知,然他提及一教派,名为铁血盟。端木天涯却道,此非教派,乃铁血盟,其行之事,尽是肮脏龌龊之举。
楚天兰亦言道,那两个黑衣人踪迹甚是诡异,想必与张家定有干系,不然怎会将那名单交与万禹一观。南宫麟面无表情,只道一声去看看。端木天涯则纠正道,应是去查一查,而非去看看,究竟是去张家,还是去铁血盟呢?
张万禹又道,那死亡名单是否出自张家,吾等实难知晓。武大世家请张家出手,想必与那门派,或与某人有关。张辉秀家中借宿时,其丈夫曾言及自井中捞出之尸体。据所得消息,那井中男子因女子而死,女子虽被抓获,然次日便被其父亲救走,可第三日早上,其女却赤身裸体死在床上。
当此之时,一行六人议罢走出客栈,只见锣鸣喧天,炮竹声响,前方乃孝子,手持轿子、马匹、车夫、青纸等物,后方则是一群抬着棺材之人,共有八人。
两旁百姓或喜或怒,高声欢呼。那棺材中所躺之人,乃乔家老爷,其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令乡里乡亲皆心生厌烦,乃至唱歌诅咒乔家上下数十口人。
时光流转,至次日清晨,有一人神色慌张,满脸惊恐,奔入乔府,告知乔家大少爷与二少爷,其姥爷之坟被人挖开,尸体亦被豺狼虎豹吞食。
两位少爷闻此言语,心急如焚,率家丁仆人,匆忙赶往父亲坟墓一探究竟。众人出得城来,来到父亲墓前,只见墓碑已倒,棺材中满是血迹,四周尚有断骨散落。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此二子亦如其父一般,不分是非。他们构陷官府,捉拿无辜之人,然殊不知,他们贰人之名,亦在那死亡名单之列。此贰人为无能之辈,不过仗势欺人而已。然此次他们所惹之人,皆为江湖中人,即便是官府,亦无力与之抗衡,更莫论张家之力耳。
几日之前的深夜,整个小镇好似被一只无比巨大的黑手给死死捂住,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那浓稠如墨的黑暗尽情地将一切笼罩。恰在此时,前些日子偶然邂逅的那名神秘女子,宛如幽灵般悄然无息地现身于客栈附近,她的身形在清冷月色的映照下显得飘忽不定,仿若完全与黑夜融为一体,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捉摸的诡秘气息。
就在这当口,乔家那两个一贯嚣张跋扈的纨绔少爷大摇大摆、不可一世地踏入了客栈,他们的眼神放肆至极,张狂得没边,只见那乔家大少爷怪声怪气地叫嚷道:“这位娘子的装扮,怎么瞧都不像是咱们本地人呀。”
阿鲁芷嫣壹听,顿时怒火“腾”地壹下熊熊燃起,猛地壹下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怒骂道:“你这可恶的混账东西,胡言乱语个什么劲!”她那声音中饱含着愤怒与不屑,眼神更是仿佛要喷出火来壹般。
张晨冰冰那如水晶般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满是轻蔑地回击道:“我还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呢,原来是两只只会乱吠的疯狗罢了。你们的主人在哪呢?怎么不好好管教管教你们,任由你们在这里瞎汪汪!”她的话语就如同锋利的箭矢般尖锐。
“芷嫣姐姐,这两条狗看上你了哟。”阿鲁芷嫣冷笑着说道,“我可不喜欢狗,况且这两条狗还色眯眯地盯着我看呢。天涯大哥和万禹大哥不是好久都没吃肉了吗?这正好呀,把这两条狗宰了,不就有狗肉吃啦!”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与狠劲。
楚天兰也冷冷地说道:“两位要是再不走,恐怕我的剑就要尝尝鲜血的滋味了!”他的眼神犹如寒刃般冰冷彻骨,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那乔家两位少爷却不以为然,依旧嬉皮笑脸地说着那些轻薄的话语。就在这时,南宫麟怒目圆睁,狠狠地壹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冲击力将那乔家兄弟震到了壹边,他的脸犹如千年寒冰壹般冷酷,眼神中满是浓烈的杀意,冷冷地说道:“畜生,再不滚,老子可动手收拾了!”
那乔家两兄弟虽然悻悻地离去了,但在他们回家的路上,却密谋着晚上要潜入客栈,对天涯等四人不利,并且还要将那两名女子掳走。
夜幕愈发深沉,乔府的屋顶上忽然出现了壹个黑影,他身披黑色斗篷,静静地伫立着,壹动不动。乔家兄弟发现了他,大声喝问。那黑影却只是在心中冷冷地壹笑,他觉得这两个犹如井底之蛙的家伙,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只听得黑影身形倏地壹动,瞬间出手,壹阵轻风拂过,乔家兄弟便“噗通”壹声倒在了地上定睛观看喉咙,有些血流出。黑影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壹张纸条,上面写着:不想死就回家好好过日子,否则后果自负。
在客栈的厨房中,壹个黑影悄悄地潜入了进来,轻轻打开蒸笼,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馒头。张万禹惊讶地说道:“天涯,你竟然是个小偷啊!”端木天涯却满不在乎地说:“什么小偷小摸,你懂个啥!”
阿鲁芷嫣也笑着说:“这叫顺手牵羊,其实我也没吃饱呢。”张晨冰冰则打趣道:“我们的天涯大哥平日里偷酒喝,今天竟然偷馒头了,你就不怕噎着吗?”
端木天涯向张晨冰冰索要酒葫芦,说道:“冰冰姐,你把酒葫芦给我,我就不会被噎着了。”张晨冰冰道:“旁边有壹潭水缸呢。”张万禹也说道:“你就不能对天涯大哥温柔点吗?”阿鲁芷嫣则说:“张大哥你也,你们俩壹个样!”
天涯和万禹相视壹眼,然后相拥而泣,说道:“我俩真是同病相怜啊!”
这时,屋外传来壹阵轻微的动静,南宫麟冷冷地说道:“有情况。”楚天兰也说道:“是那个女的又出现了。”
月黑风高,四道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夜色中,紧追着前方那个神秘女子。女子的速度快得惊人,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始终与他们保持着壹定的距离。
四人追到山脚下时,女子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他们警惕地扫视四周,山脚下寂静无声,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不壹会儿,冰冰和阿鲁芷嫣也赶到了。
几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两侧悬崖如刀削般陡峭,崖壁光秃,没有壹丝杂草。他们走进峡谷,走了大约八十步,壹扇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端木天涯大步向前,豪迈地说道:“大家退后,让我来开门!要是有什么危险,别管我,看我如何大显神威!”说完,他双手紧紧抵住大门,咬紧牙关,瞪大双眼,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压压压……你们都别过来,让我来让我来,我快把门推开了,哎呀,这门怎么这么重啊?推不开,等我先把肚子里的馒头消化壹下,刚才吃得有点撑了。”他那故作轻松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张万禹则说道:“我们推不开,可能里面有机关。”张晨冰冰接着说:“说到开机关,那肯定是张大哥最厉害了,你们家族精通机关术,天下的阴阳机关都能被你们破解。”
阿鲁芷嫣满脸疑惑地问道:“机关?这扇门里有什么机关呀?”张晨冰冰壹脸不在意地说:“芷嫣姐姐你不知道,机关就是机关呗。”阿依接着说:“你的意思是,因为有公鸡叫,所以门关着,就叫鸡关,对吧?”张晨冰冰被她问得有些尴尬,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这时,张万禹用天籁传音告诉大家,那名女子就在附近。接着,他四处张望,发现旁边蹲着壹只大蛤蟆,嘴里含着壹颗珠子。“这不是狮子嘴里才含着的小圆球吗?怎么换成蛤蟆了?”只听“噗噗噗”几声,原来是端木天涯在吹号角。楚天兰好奇地问:“天涯,你在吹什么呀?”端木天涯回答道:“我在吹这个呀,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楚天南更疑惑了:“那你怎么知道它壹定能吹呢?”端木天涯挠挠头说:“我们在黔中见过,不过那是在墓碑上的,两旁是狮子,狮子脚上就踩着这种能吹的东西。”
“这不会是壹座墓吧?我看这门上还有壹排字,比武则天的无字碑还要高大。不管是在黔中还是在中原腹地,墓碑两旁壹般都是石狮子,不可能是用青蛙的呀。”张万禹取出蛤蟆嘴里的小圆球,张万禹运起法力,一掌打向石碑,石碑缓缓打开,众人依次进入。只见角落里有壹行楷书大字,写着“清玄谷”。继续往前走,来到壹个地方,两旁有石柱子,穿过石柱子是壹座房子。
他们走上石梯,走进屋子,只见屋子两旁并排站着木俑。几人议论纷纷:“这是木头做的吗?这应该不是古墓吧。不管是不是古墓,走的时候都要小心,别惊动这些陶俑。”
众人穿过陶俑,眼前豁然呈现出壹片宛如仙境的居住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云雾在其间悠然徘徊,如梦如幻。
他们继续深入,突然听到一阵声音,众人慌忙躲藏起来。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绰约多姿的女子出现了。她相貌清秀,眉眼如画,眼睛明亮而坚毅。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后背,用两只银簪固定,额前留着细碎的刘海。她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从肩头延伸到胸前,辫子上系着五彩斑斓的丝带,随风飘动,美不胜收。
她身着紫蓝色的衣裳,颜色鲜亮而不俗气,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更显华丽高贵。一条洁白的腰带系在腰间,腰带上还有两只蝴蝶结,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身。她腰带上配有银铃铃铛,这是张家女子的独特标识。
女子手中紧紧握着壹把剑,剑鞘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她心中暗自思忖,那几个人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接着,她开始四处寻觅,然后继续往里走去。
端木天涯等人跟随着她,走了大约贰拾余步,只听见几声“砰砰砰”的沉闷响声传来。众人急忙快步向前,只见女子已经与木勇激烈地混战在壹起。
诗词如下:
女子执长剑,与勇战激烈。
剑影闪寒光,勇猛势难敌。
斩断木桶臂,勇复如初立。
头颅被砍下,仍回身上栖。
劈成两半后,原状又归壹。
打得粉碎时,再与女缠斗。
女子面容坚,眉梢显英气。
眼神透锐利,无畏战到底。
虽处劣势中,勇气未曾移。
挥剑再进击,决心不可欺。
阿鲁芷嫣:山的壹旁有两棵大树,我猜那女子应该是躲在那几棵树上,我想她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让我们来开门。
张万禹观察着周围的布置,推测这里曾经是气宗的居住地,但不知为何搬走了。端木天涯意识到他们被女子利用了,心中有些懊恼。
张万禹走到壹旁,发现壹只用石头雕琢而成的狗静静地蹲在地上,张着大大的嘴巴,吐出长长的舌头。他将从门外蛤蟆嘴中取出的那颗珠子放在狗的胸前,那些木勇瞬间静止不动了。
女子并没有向众人表示感谢,只是用剑杵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大口地喘着粗气。
众人款步前行之际,阿鲁芷嫣圆睁双目,高声叫嚷道:“你伙,你叫啥名字?”那张家女子仅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并未作何回应。张万禹则朗朗开口道:“天宗、地宗、玄宗、剑宗、法宗、气宗。你究竟属何宗门?莫非乃天宗之人?”
女子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竟对张家宗门之事这般了如指掌,遂启唇询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晓这些宗门之事?”张万禹回应道:“你尚不曾回答我的问题。”女子答道:“我乃张家地宗之人,名曰张青绮。”
端木天涯嘴角微微上扬,面露笑意道:“哈哈,你们地宗之人亦不过如此嘛,应对这几个木俑竟如此吃力。”张青绮面若寒霜,冷冷回应道:“多管闲事!”张晨冰冰蛾眉紧蹙,娇喝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莫不是不想活了?哼,我观你姓张啊,你若不姓张,我定然让那南宫木头将你宰了,我们方才好心出手相帮,你倒好,不说声谢也就罢了,竟然还言我们多管闲事!”
“哎呀呀,我们这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呀,犹如那扶不上墙的黄泥巴,难以筑成好灶哟。”冰冰那灵动如水的眼眸轻轻转动,右手优雅地叉于腰间,左手慢悠悠地自腰间取出竹箫,而后袅袅娜娜地行至张青绮背后,举起洞箫便在其屁股上轻轻敲了一记。只见张青绮猛然转过身来,眼中满是凶狠之色,厉声道:“你个臭丫头,你欲打架不成?”
张晨冰冰动若脱兔,跑到天涯身后,笑靥如花道:“你这般喜爱打架呀,女孩子可是要温婉些哟,整日打打杀杀的,可没人怜爱哟。你且瞧瞧咱这位南宫木头那眼神比你还要凶悍呢,所以呀,你在我们面前最好温婉点儿,不然的话你或许就会被他给斩杀咯。”
再者说,“谁让你胡言乱语呀,我敲你这小屁股就是要告诉你莫要乱放屁,懂了么,小丫头。”言罢又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张青绮正欲伸手教训冰冰。
张晨冰冰见状,赶忙嚷嚷道:“咋滴呀,你要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还想欺负我呀。”张青绮冷哼一声道:“无知小儿!”说罢便转身过去。张晨冰冰自腰间掏出一小石子,“嗖”地一下击在她头上。张青绮再度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地吼道:“小丫头,你是不是想打架呀?”
冰冰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哼,今日本姑娘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要扒了你的衣裳裤子,扒你的皮,而后手持紫竹箫在手中晃了晃,仿若在宣告着本姑娘今日要好好地惩治惩治你。”
端木天涯说道:“我说小酒窝呀,你要教训她,你得瞧瞧呀,尚有我们在旁呢。还要你来教训呀?直接让南宫麟上去将她斩了便是。不过呢,我觉得这位女子相貌堪称出众,生得极为美艳,一剑下去可就太可惜咯。”
阿鲁芷嫣撇嘴道:“就你们四个大老爷们,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端木天涯一脸苦笑,道:“哎呀呀,你竟然说我们四个,我的天,言及这个南宫木头和这个楚天兰他们两个不懂怜香惜玉呢,倒也有些道理,我跟张万禹那可是最为懂得怜香惜玉的呀,你可莫要乱说什么四个就两个好不好?”
众人在张家气宗居住地,会遇到哪些离奇之事,张家气宗又去往了何处,要知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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