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被分配到了仆人间,这里有大约二十个人类,有男有女,都在二十多岁左右,皆是衣衫褴褛。西撒没有受到热情的迎接,只有同为人类的冷眼。西撒就这样与众人工作了三日,每天主要工作时间是在夜晚,据说是因为壳老大讨厌人类总出现在他视野中。在第四日时,总算有人向西撒搭话,是一个年纪略大的男人。长得便憨厚,生的又高又壮,不过西撒已经不敢再通过面相去信任一个人了。西撒和他相谈甚欢,得知他名叫洛桑。从他口中也了解到了许多这个世界的面貌。
他们所在的星球上有着沙城,水城和铁城这三座主要城市,他们三城貌合神离,名义是三联联邦,实际是暗流涌动,内斗不断。沙城便是他们所在之处,水城据说有着相当丰富的水资源,城市建在淡水水域,铁城则是个相当神秘的城市,鲜有人去过,但据说铁城人战斗力很强悍。而这三座城市的历史便无从得知,因为人类是沙城里最低微的种族,大部分人类一出生便是奴隶,也更难以接受教育,所以洛桑也不知道历史是怎样的。
沙城中种族众多,主要由动物人,昆虫人,人类这三大派系组成,奇异的是都是长得人形,但人类却是最低微的种族。大家的语言不同,但能通过一出生便种植在后脑的语言虫来交流。这是种在沙城很常见的虫子,据说是很久以前有人带到沙城来的。沙城的实际掌权者很神秘,据说住在那座直入云霄的黑色高塔里。沙城几乎没有法令,因此犯罪行为猖獗。而城市里两大势力便是壳老大的帮派和名为托尔的组织,托尔的组织宣扬纪律和公平,以正义之名直接绞杀他们认为有罪之人。壳老大则宣扬自由,声称要让这座城市在混乱中成长。对于这两个帮派,黑色高塔从不干预,默许他们控制这座城市,甚至有时候人们都会忘了实际掌权者是黑色高塔。
同时西撒还了解到,这个世界的能力由心能和身能构成,身能分先天和后天。先天的身能就比如尖刺头能控制尖刺,吐出保护人的黏液。又比如甲壳脸当时的强酸。后天的身能则是需要身体上的修炼和突破,有着极其煎熬的训练方式。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修行方法,只知道分为竖剑一层,二层,在沙城竖剑一层已经能去加入帮派了,而竖剑二层则是人中龙凤,据说托尔和壳老大的人里各有几位竖剑三层的。
心能则是精神干扰能力,通过更为神秘的修炼,以达到控制他人行为和内心的能力。据说心能的圣物是圣杯,修行心能的人要靠圣杯发挥力量。现在想来,那天悬浮在空中的两个红袍子应该就是修炼心能的人。心能也分为圣杯一层圣杯二层,据说曾经有圣杯高阶者发动过群体疯狂的能力,引起了巨大的动乱。
据传说,除了身能和心能这两种能力,在别的星球还有更具有破坏性的能力。
“好了,西撒,快睡觉吧,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你秦二哥。”
“嗯嗯,谢谢秦二哥今天给我讲这么多,过两天地下旅店放假了请你吃饭。”
终于看到眉目了,西撒在睡前第一次感觉找到了方向,他握紧了拳,心中满怀期待和野心,如果此时有人能看到黑暗中的西撒,那定是鹰视狼顾之相。
西撒在地下旅店的这些天,察觉到了一些壳老大帮派内部的变化,三个白袍子是仅次于壳老大的干部,而再下一级便是各堂的堂主,掌管着各个区域。而各堂主都对白袍子十分恭敬,只因三个白袍子都是壳老大认的干儿子,而将来帮派的继承人也将从三位白袍子中出一个,所以都对白袍子十分讨好。整个帮派等级分明,仆人根本没有机会和帮派中人接触,甚至连看美女的机会都没有。
可恶,都在这里呆这么久了,连和美女说个话的机会都没。
西撒想的时候脑海总是会浮现起那个兔人的容貌。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会不会被壳老大,不,应该早就被,唉。这个侏儒老头。
西撒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发什么呆?”灰色蜥蜴人老者走了过来痛骂道。
“不,不好意思,灰叔,不不,灰管家,我,我刚刚想家了。”
“没事,继续做吧,等放假了可以回家看看,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还有,就叫我灰叔就好。”
灰叔是地下旅店的管家,也是整个地下旅馆里除秦二哥外对西撒最和善的人,啊,不,蜥蜴人。
西撒一边擦着地,一边抬头问灰叔:“灰叔,您知道身能和心能怎么修炼吗?”
“怎么小子,你还想练?你也不掂量掂量你几斤几两。”
“我就是好奇嘛,灰叔。”
“低头好好擦。别抬头。就给你讲讲好了。”
“身能的修炼方法要先找到你趁手的工具,刀或者剑甚至双手也可以,身能首先讲究的就是人器合一,要让你的身体和你的工具合二为一,说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其实很难。”
“怎么难法啊?”
“谁让你抬起头了!难在突破,比如,普通人是竖剑零层,但是想突破到一层,除非你是世家有前辈传授,不然,想自己悟道可能一辈子都突破不了。”
“那普通人就没可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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