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分班在即,班上的同学们开始了分别前的狂欢。

他们相互写下留言,说些或是勉励或是调侃的话;他们相互赠送礼物,作为纪念;他们聚在一起,诉说着友谊和未来。甚至还有学子悄悄溜出书院,到镇上把酒作别。搞的像是马上就要生离死别了一样。

周仓看着觉得可笑,与其跟着一群小孩“为赋新词强说愁”,倒不如趴着睡大觉。

上次大雪过后,周仓在藏经楼的旧书堆里翻到一本没有名字的小册子。册子封面平平无奇,也没有名字,里面纸张都放的发黄了,却记载了一种睡觉时修炼的功法,作者称其为睡功,后面附着一个人的注解——其言甚简,其要不繁。

周仓见这册子说的浅显易懂、方法简单,不似其他书籍说的云里雾里的,便本着试试看的态度,暗暗记下要诀,闲来无事时便趴在桌子上试修。

旁人都以为周仓是爱睡觉的大懒虫,殊不知周仓却在尝试着修炼。试的次数多了,还真给周仓摸出了点门道来。

这天课间时间,周仓一如往常地在最后一排扮演着睡神的角色,却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拍自己,抬起头,看到张艳手里拿着一本纪念册,正一脸羞涩地望着他。

“有空的话,给我写几句留言吧!”张艳把纪念册双手递过来。

“噢!”周仓发觉有很多人在注视着,直接拒绝她显得过于装逼,便随手接过张艳的纪念册,放在了桌子上。

张艳刚走,陈娟便把她的纪念册拍在了周仓桌上。

“干嘛?”

陈娟把眼一瞪,说:“我说你怎么天天睡得着,原来都是装睡。”

周仓懒得理她,拿起她的纪念册,翻开看了。第一页是空白的,第二页是她的好闺蜜陈小玉写的一段话,无非是夸赞陈娟性格好,大大咧咧,懂的为朋友着想,末尾写了一句俏皮话:“不知将来谁会娶到你这个活宝!”

“别人的隐私,不可以偷看,你知不知道?快写你的。”陈娟伸手夺过周仓手里的纪念册。

周仓无辜地说:“不往后翻,我怎么知道写在哪?难不成写在第一页?”

“你爱写哪写哪。”陈娟又把纪念册放在周仓桌上,叮嘱说:“别乱看啊!我警告你。”

“好了,好了。先生来了。”

严华走进班里,目光扫过众人,站到讲台上,久久无语。

过了很久,严华才说道:“这次,咱们班考的不错,不枉我一番苦心。”

学子们一听,顿时雀跃起来,整个教室变成了菜市场。

严华拍拍桌子,说:“安静!我再说两句。”

喧闹的教室很快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严华,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燕子。

“在这个班级上了两年多,你们即将分到新的班级,继续下一阶段的学习。无论这次考的是好还是坏,考过了就考过了,考的好要再接再厉,考的不好要知耻而后勇,努力学习尽快赶上。最终的决战是来年秋天的五行门入门试,那是你们人生的分水岭。到时候我会到五行门外为你们加油!”严华说着说着,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哽咽。

“先生,分班后你带哪个班?我们还想你教我们!”

严华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我不带班了,专心教书。”

看着学子们窃窃私语,严华的心里有一些遗憾,不再带班的轻松感荡然无存。毕竟带了两年多,严华不说对每个学子知根知底,多少都有一些感情,只是有的多些,有的少些,一下子分开,心里怎么会不失落呢?

这时,严华想起一个人来,目光投向最后一排。看周仓正翻阅着纪念册,脸上带着肆无忌惮的笑容,严华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

“周仓,你出来一下!”严华丢下一句话,率先走出了教室。

周仓感到莫名其妙,不解地看了一圈。

陈娟回头说:“先生叫你,还不快去?”

周仓走到外面,见严华站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便跟了过去:“先生,你找我?”

严华看着周仓,语重心长地说:“周仓,你这次考的不错。跟我说实话,这次成绩怎么考这么好?”

“还好吧?很好吗?”周仓无辜地问。

严华审视地看着周仓:“你知道其他先生怎么看你?”

周仓经过刚开始的迷茫,已经反应过来:严华在怀疑我作弊?

“呵呵。他们怎么看,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我总不能摁着他们的头让他们看。”周仓毫不客气地说,在这给我道德绑架呢?

严华厉声说道:“周仓,你太放肆了!”

周仓看到严华激动的手都在发抖,微笑道:“先生,您别生气啊!反正我又没作弊,他们爱咋想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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