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冷的硬饭,几口便扒拉完,放下碗筷,何婶还欲给他盛一碗,被他推拒。
“胖墩,你...你见到山君大人了吗?山君大人怎么说?”
看着何婶那充满了祈求,仿佛在寻求一丝希望和拯救的眼神,他有些说不出口。
他从小不受村里人待见,其他人的事,他都可以漠视,唯独何婶婶,没有她,他早就饿死在童年了,只有从她身上才体会到一丝人情的冷暖。
他艰难的摇了摇头。
何婶眼里最后一丝亮光泯灭,绝望沉重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我早该知道,早就应该认命的...这都是命,可是丫丫,她才不到一岁啊...她就要被献祭给邪神了,她才不到一岁...”
“何婶...”
望着失魂落魄离开的何婶,何金阳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就这么怔怔的站了许久。
“献祭是怎么回事?”
突然周不易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
他让何胖子回去,但留在他身上的一缕意识始终没有收回,虽然这样对他稍有一点消耗,但是他现在更需要了解外界信息。
听着何胖子的解释后,他才明白,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不记得。
这该死的残缺记忆。
算了,他无法同那些小说中的气运之子,天命主角相比,他是明白的。
唯有靠自己,抓住一切机会,活命,然后搞清楚这背后一切谜底,才是他当前最为主要的目标。
三天后的春祭,给邪神献祭婴儿。
这可真是个好的机会呢。
...
三日后。
庆元历1389年,四月五日。
日入黄昏之际,村子里突然一排队伍鱼贯而出向老君山前进。
夕阳已落,唯留有一丝残红,透过云层映着半边天空。
队伍两侧的人都提着灯笼。
大庆王朝的春秋之祭,普遍都在辰末之间,一天里阳气最重的时间段,祭祀的神明各有不同,但总的说来,都是一些正儿八经过了明路的神。
这邪神,显然不是。
周不易悲催的错估了时间,现在他没有多少法力了,已是奄奄一息,最后一丝留在何胖子身上的法力,也被不知觉收回。
“神庙里有火光。”
远远有人看见山神庙里的烛火透亮惊呼道。
“那是邪神大人在等着呢,大家加快脚步。”
“六子,快让何家娘子她们禁声!别再哭哭啼啼了,万一惹恼了邪神大人大家都别想好过!”
领头的一位白发老人喘息着向旁边的年轻人低声喝道。
那名六子的中年男子听后,立即向队伍中跑去。
“神主大人,他们来了,接下来怎么做?”
何金阳望着越来越近的队伍,在脑海里轻声询问,但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神主大人?”
“...”
神主大人久久没有回应,让他有了一丝怀疑,他眼神一闪,村民祭祀的队伍已经到了。
容不得他多想,便迈步跨出半塌的神庙,迎着队伍站定。
“那是,何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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