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爱卿,朕封你为一品征北大将军,统兵十万前往北境拒马关平定胡祸!”

“叶爱卿,朕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三日后,叶鸿披甲跨马带着新募集的士卒,一路向北而去。

等叶鸿走后,小皇帝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愣愣出神。

原本从拒马关逃出生天的袁秉德不知何时出现在小皇帝的身后。

“陛下……”

“皇叔,拒马关究竟是什么情况?”

提到拒马关,袁秉德的内心就是一阵剧痛。

他从未想过,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兵,带出来的将领会在如此重要的边关行叛逆之事。

“拒马关十八个将领中,有十个将领叛变通敌。”

“臣怀疑和那些人脱不了关系……”

小皇帝怒目圆瞪。

“皇叔,您是说那些世家门阀?”

袁秉德点了点头。

然后又无奈叹息了一声。

早在大奉建国时,这个祸根就埋下了。

他们又经过大奉王朝八百年的修养,早已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掌控的了。

也可以换句话说,从太祖皇帝开始用这些早已不知存在几千年的世家开始,大奉的命运就注定了。

但凡大奉敢做出一点忤逆他们的事情,他们就敢通过各种手段将大奉王朝掀翻。

对他们来说,要的不是王朝的长治久安,而是世家的恒古长存。

“那叶爱卿……”

“如果臣猜测不出错的话,叶鸿是他们重新选择的王朝代言人。”

“这次拒马关叛变,引胡人取关。又何尝不是那些人送给叶鸿的见面礼!”

“皇叔,您是说叶爱卿他……”

袁秉德摇了摇头。

“眼下还不好判断,这份天降的军功就算叶鸿不想要也不行。”

“而且不论叶鸿要还是不要,他都要被那群世家门阀吃下去,绑到他们的船上。”

“那叶爱卿,就不能回头了吗?”

“陛下,做好两手准备吧。

如果事不可为,即要顺水推舟。”

“皇叔……”

“陛下,好自为之!”

袁秉德长叹,叹自己终究是大意了。

再说袁泽川,马车不敢颠簸,三日时间,他不过刚走出北境。

“侯爷,北境要乱了……”

“有消息了?”

“嗯,拒马关破了,胡人入城。”

“按理说以拒马关的防守程度,胡人不可能这么破关,城内有奸细?”

“侯爷料事如神,城内出了十个叛徒将军,直接就给胡人打开了城门。”

袁泽川闭眼,也是一声长叹。

这群人,当真是鼠目寸光。

拒马关失守,引胡人入关将会造成生灵涂炭。

而且拒马关之后一马平川,北境纵深五十里将无险可守。

大批百姓流离失所,将会给大奉造成严重的负担。社会动荡,也会从流民乱窜开始。

“侯爷,咱们需要做些什么?我往阳泉郡去一封书信叮嘱一下。”

“什么都不要做,现在出了北境,进入大奉郡城内,截杀也应该开始了。”

袁泽川双眼的黑眼圈越来越深,他撩开帘子看向车窗外。

路边杂草郁郁葱葱。

“此处地界,很适合藏匪啊……”

“侯爷,那我们……”

不等陈罗志问完,不远处草丛中突然出现异响。

紧接着就看到小一百个山匪从草丛中蹦哒出来。

“侯爷,遇上山匪了!”

一看到山匪,陈罗志的神情瞬间就变了。

“陈主管,好好想想。

大奉太平盛世,官道上何时出现过山匪?

就算北境的沙匪,也是不敢在官道上截路冒头的。

他们,可不是什么山匪……”

“那他们,他们是……”

“不为劫财,只为害命!”

“赶车的,准备动手吧。”

原本佝偻着身子,一言不发的赶车车夫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典军,领命!”

这个赶车的车夫,就是袁泽川曾在工业园区抓过来的大高个。

一个如铁塔一般的汉子!

当典军起身后,原本就阴沉的天就变得更加阴沉了。

“侯爷,俺要怎么打?”

“往死里打!”

袁泽川大笑,不等笑完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真他娘的,草单!

也不知哪个瘪犊子给劳资下的毒,让老子痛苦成这样!”

车内,又陈罗志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四境武者守护,车外的典军也开始依仗着自身的壮硕,还有阳泉郡甲胄的无敌防御开始进攻。

他整个人就像是一辆95式坦克一般,冲入山匪群中就开始甩开膀子大杀特杀。

“俺典军一顿饭吃十六个馒头,侯爷可是一点都不小气。”

“侯爷说了,既然能敞开怀了吃,那就能敞开膀子出力气。

现在,到俺出力气的时候了!”

典军入人群,当真如同古之恶来一般,手里拎着两柄宣花斧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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