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陆瑾以为自家师兄在感怀曾经逃荒求生的艰难,不由有些担忧地看向李观一。

丰平则掏出腰间的酒葫芦,往嘴里咕嘟咕嘟灌了数口,起身指月大叫道:

“哈哈哈,要我丰平大爷来说,这生死存活之事,都是由阎王老子管的,又岂是能由人来决定的?”

“真要是人想不死就能不死,想存活就能存活,那世上就都是活人了,又何来死人一说?”

“今朝有酒今朝嘴,管那么多干甚!”

说罢又起身拿起地上放着的一小坛酒,豪迈道:“来!别扯那些没用的,喝酒!”

此言一出,原本场上略有些严肃的氛围顿时如冰雪消融般被轻松瓦解,气氛顿时变得活跃起来。

李观一闻言也是不禁畅然一笑,

白色的真炁化作一缕白线将至于食盒中还剩下的四坛酒,取出三坛分别甩向场上的其余三人,最后一坛,则自己笑纳了。

揭开上面封口,顿时一阵浓郁的酒香便从坛口渐渐弥漫出来

“好酒!”

“之维兄,你天师府弟子应该能饮酒吧?不管了,今天必须喝!”

“小瑾也是!之前没喝过吧?就是没喝过才得喝!”

“刘兄弟,别愣着了,快点儿过来,就差你了!”

“大伙儿一起,满饮此坛!”

“来,干!”

少年们彼此相视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山巅,不知东方之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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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张之维率先酒醒后便下山回到自己的厢房中,想着再补补觉,

山顶风大,睡得着实难受。

刚刚进门,耳边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孽徒!你可知错?”

天师张静清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明显不着调的弟子,

一夜未归不说,还满身酒气,

虽说天师府弟子不禁饮酒食荤,但修道之人,对这些东西也该敬而远之才是!

昨晚本还想与其好好交流一番,

看看其到底有没有为其狂妄的行为反思自省,

结果就是在此枯坐了一宿,直到破晓才归来。

想到此处,天师脸色愈发阴沉了下来。

“弟子知错!知错!”

听到这话,再看及师父脸色,张之维立刻便清醒过来,立刻滑跪,并忙不迭的解释道。

“弟子昨晚是跟李观一他们一道饮宴,喝到最后,大伙儿都醉了就地躺下,并不是故意晚归的。”

“他们到现在还躺着呢,弟子还算最早醒的那个呢。”

天师张静清闻言,神色顿时便缓和了下来,但表情还是颇为严肃。

“你与人结交,为师不反对!”

“但......你自己身上的毛病你就从未想过么?”

闻言,张之维顿时愣住:“毛病?我?师父您有话直说啊....”

张静清不屑道:“直说?那为啥圣人还要行无言之教?”

“无言之教!说白了就是引导你,让你自己尝到痛楚然后自己悟!如此一来,你悟到的东西才是属于你自己的!”

“为师自然算不上圣人,也没那本事,但终究还是想你自己悟出些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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