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人围观，微昉感觉自己浑身发痒不适，尴尬得能用那无数影臂抠出一片商品楼，从而进军房地产市场打低虚高不下的房价。
她狠狠地瞪着悠闲自得的言安，只觉得这狗东西的脸皮未免太厚了，要是拆下来研究怕不是能让人类的生物装甲领域前进一大步。
她低声道：“你为什么还能这么自然啊！”
“小场面而已，不要慌。”
言安淡然自若，“春都可是现代化大都市，遛人遛妖什么没有，遛只猪而已，不稀奇，这些人看两眼也就过了。”
“那你有本事摘下口罩。”
“不摘。”
不过这样遛猪确实不是个事，要是那凶手住在城的另一头旮旯里难不成真要走街串巷散步过去？那等人都杀了第二个了怕不是都还没到。
言安思索了下只能叫了辆车，奈何出租车司机对带宠物坐车的人似乎不太友好，看了一眼这头能压垮座椅的大肥猪就很干脆的拒绝了。
最后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有一个司机师傅愿意看在钱的份上搭他们一程。
然后两人一猪就上了一辆三轮摩托车。
言安坐在副驾驶指引方向，微昉跟猪坐在后面车厢上，吹着冷风，看着猪头面朝哪个方向，她就一脸麻木地报方位。
她忽然觉得那晚要是没忍住直接杀了这狗东西，是不是就不用遭那么多罪了。
幸好这一路都没遇到交警，不然挨罚单倒是小事，要是又要下车遛猪这一路罪可就白受了。
就这样，两人根据猪头导航一路穿街过市，可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谢过了司机，两人一猪站在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外，这附近人烟稀少，时不时就有些流氓晃过，只不过看着怪异的两人没敢上前找麻烦。
微昉说：“义鬼就住这？”
言安用条翻出来的绳索拴着猪，看着不断想往里冲的它，说：“至少它是这么说的。”
现在的天色逐渐昏暗，金红的帷幕拉下，繁星的夜幕缓缓升起，鳞次栉比的楼房间有灯光亮起，时不时能听到附近传来的狗吠猫叫。
公寓一楼没有保安也没有摄像头，铁栏门敞开着，灰白的墙壁上布满霉菌，墙衣发黄脱落，掉了一地粉末，把墙角的苔藓都染白了，楼道内弥漫着阴湿的气息。
穿过门廊就到了公寓中央，整个公寓呈日字型，中央的回旋楼梯连接两边楼房，仰头可以看到被分割开的狭窄夜空，两边天井苔藓丛生常年积水，有炒菜的烟气从一些房间的排气扇中吹出。
公寓虽然老旧，但看着至少空间充足。
猪停在回旋楼梯前，把头搭在阶梯上仰视上面。
这种老式公寓楼自然不可能有电梯，但是想让这两百斤重的大肥猪自己爬梯上去未免有点太难为猪了，不得已言安只能双手叉在它腰间，把它举高高，走在前头。
所幸的是这时间点人们早已回到家中，倒是不用担心中途碰上太多人，不然实在难以解释两个遮住面目的陌生男女举着头猪的目的为何——总不能说是来给自家亲戚送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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