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儒的脸色也有些阴沉。

二人齐齐回到房间。

“他说他是胡玉麟的助理时,我也有些惊奇。我问他,能不能证明他是胡玉麟的助理的身份,他没有回应这个话茬。”郑子儒先开口道。

“他怎么说?”

“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说了一些我们这大半年来的主要事迹。他知道我和你是初中同学,也知道我加入顺流的时间,还有顺流煤业和火兰煤业之前存在的竞争关系。他对你和魏日生的私人恩怨,也了解得很清楚。至于其他的一些基本个人信息,比如学历,籍贯,就更是非常清晰了。”

路川听完,心想果然如此。

胡玉麟这是在通过这件事情敲打他。

无非就是想告诉他,虽然他们二人远道而来,南方人在北方创业,现在又来到位于岭南的珠江流域,即使跨度如此之大,在信息交流并不完全发达的八十年代,胡玉麟也可以了解到他们的几乎所有行踪。

基本信息比较好查,一节一节地托人问下去就行了,稍微花点时间,并非难事。

能查到魏日生,也不算奇怪。

毕竟,火兰煤业就是在顺流之前,位居金城煤炭第一宝座的公司。魏日生作为销售部的经理,很多信息本就是公开透明的。

“除了这些呢?还说了什么?”路川问。

“还说了......嗯......路川,我们已经是这种交情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郑子儒显得稍微有些为难。

“那个自称是胡玉麟助理的人,说完这些后,还说,你......和魏日生的女儿关系匪浅。他的意思,大概就是你靠着魏日生的女儿,才能联系到魏日生本人,通过这层关系,拿到火兰已经基本成熟的客户关系网以及煤炭相关的技术,最后才有顺流的成立。

“不仅如此,他还说......说,你出身微寒,父亲路方良只是一个走街串巷做小生意,赚点辛苦钱的人。你的母亲褚定芳,多年来作为家庭妇女,为家庭付出一切,含辛茹苦把你抚养大,却被你拒之门外,完全是一副不认她的架势......”

“不是架势,”路川突然打断郑子儒,“我就是不认她。”

郑子儒略微有些错愕。

他来到金城,加入顺流的时候,路川已经变相赶走了褚定芳。他并不清楚这中间的一些具体缘由。

但是,郑子儒想到,这毕竟涉及到路川的家事,所以并不方便多问。

“好,路川,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我就支持你。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郑子儒原本怕这些涉及个人隐私的陈年旧事,被外人翻出来,会让路川有些难为情。不过好在,现在路川好像没有这样的迹象。

路川没有作反应,是因为他在思考。

这些事情,是怎么被人知道的?

就连郑子儒,作为他的老同学,也是现在的工作伙伴,都无从听说的事情,怎么会被远在香江的一个陌生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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