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李承平拱手作揖行礼道。

李承泽回礼,满心好奇地问道:“三弟,你为何在此处?”

“唉,此事难以启齿啊,我会亲自向父皇和母妃请罪!”

“且慢,抱月楼之事暂且先别告知父皇,你放心,二哥肯定会帮你想办法。”二皇子一脸诚挚地说道。

李承平故作疑惑地问:“二哥如此大动干戈地带人过来,难道不是因为抱月楼的事?”

“哈哈,当然不是,既然你这么问了,那二哥今儿个就带你看场戏。”

“什么戏?”

“瓮中捉鳖!”

李承泽哈哈一笑,径直朝着范思哲所在的阁楼走去。

李承平看着对方的背影,脑子中思绪飞速流转。

老二这是知道范闲在这儿啊!

假死欺君,那可是死罪,对此范闲的行踪应当是极为隐蔽的才对,又会是谁将风声传到老二耳边的呢?

李承平瞥了身后的桑文一眼,难道是她?

可不过片刻,他就确定了是谁。

只见老二的身后,除了一个常见的侍卫头领外,剩下的那个他也并不陌生。

王启年!

王启年竟然背叛范闲?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李承平瞳孔猛地一震,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同情地看了老二一眼。

不出意外,真是一场戏。

但戏的名字恐怕得叫——请君入瓮!

收回目光,李承平朝着桑文说道:“你下去跟子龙说去马车的地方等我,你也跟着去!”

“是,殿下!”桑文虽有疑惑,但也并未多问。

.....

阁楼内。

李承平跟着李承泽等人走入,一眼便瞧见范闲稳稳地坐在主位之上。

“呀!”李承泽怪叫一声:“这不是小范大人吗,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死到青楼来了?”

“真是好‘性’致啊,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让天下读书人知道,他们所吊唁之人假死脱身,在青楼玩乐会是怎样一番场景啊!”

“呵呵,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范闲面无表情地说道:“范某一生行事,与他人何干。”

“好一个与他人何干。”

李承泽突然厉喝一声:“范闲,你假死欺君,这可是死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在这儿的消息散播出去,让你人头落地!”

“还有你这弟弟,开青楼,贩卖人口,逼良为娼,此罪该当如何!”

李承平霍然抬头,正巧对上范闲瞧过来的目光。

只见范闲指着他,口中义正言辞地道:“你还说我,你弟弟不也一样,大不了他俩去死,反正范思哲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是,范闲你&%@*.....”

范思哲瞪大了眼睛,急得嘴上不断问候范闲。

李承平神色微顿,想了想站出来朝着李承泽及范思哲行了一礼,随即说道:“二哥,抱月楼是我胁迫表哥开的,楼内种种事宜,我一人承担。”

“殿下你这...”

“三弟你...”

李承泽与范思哲同时噎了一下,显然都没想到李承平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还承诺一人承担全部后果。

李承泽苦口婆心地劝道:“三弟啊,这别的不说,单是你身为我大庆国的皇子,领头开设青楼这一项,就算父皇饶了你,督察院那些老犟种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啊!”

“是啊殿下,我范思哲做事虽然糊涂了些,但也是你的长辈,还用不着...”

范思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李承平面色如常,微微摆手:“表哥,此事我意已决。”

“抱月楼,就是我李承平一个人开的!!!”

李承平话音刚落,便一甩衣袖,转身潇洒离去。

留下阁楼内,一脸懵逼的李承泽等人!

什么情况?!

李承泽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这三弟怎么就突然跳出来‘自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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