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

等高考成绩的同时,我也在苦练千术。

在家里,在聚源湖边,在松树坡上……

不管走到哪里,我身上都会带着扑克牌。

我的千术进步神速。

感觉自己已经具备了在牌局上简单出老千的实力。

如果我发底铺,陈海坡那些人,肯定看不出来。

可是,陈海坡是我的发小,最好的朋友。

就算我练成了千术,也不能坑了他。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如果是朋友之间的牌局,只要别人不出千,不捣鬼,那我就尽量不出老千。

至于码牌出千。

如果有人切牌了,我应该发不出自己想要的牌。

我还不具备随心所欲,从任何位置发牌的实力。

午后。

下起了一场小雨。

父母不在家,我自己简单弄了一点吃的。

院墙外面传来摩托的声浪。

骑着摩托冲进院子大门的人,就是我的发小陈海坡。

陈海坡的父亲陈冬至,跟我爸武保顺也是发小。

我们两家人相当于世交,关系非常铁。

如果谁家里遇到了事,那肯定是一起扛。

属于世上少有的,真正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两家人。

看到陈海坡摇头晃脑走了过来,我忍不住说道:“就咱俩这关系,我怎么能对你……”

出千两个字,被我咽到了肚子里。

找大迷糊学千术的事,甚至不能够告诉陈海坡。

陈海坡嬉皮笑脸道:“对我干啥,你的意思是,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以后,就要跟我这样的混子划清界限?”

“看你说的,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以后不管我去了哪座城市,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么说着。

我和陈海坡去了客厅里。

陈海坡坐下来,从茶几盘子里拿了一牙西瓜,大口吃着。

“妈比啊,最近玩牌,输了好几千了。就昨天夜里,被我妈扇了一巴掌。”

“都跟谁玩了?”

“就是刘海军,郭二利那些人。”

陈海坡提到的几个人,都不是我们的同学。

年龄要比我们大几岁,有的是社会混子,有的是做买卖的。

“你们玩的啥?”我问。

“炸金花,斗地主,推牌九,但是大部分时候,玩的都是炸金花。

就那个郭二利,他的运气也太好了,闷牌总是能赢,我都怀疑他认识牌。

可是前天晚上玩牌,几副扑克都是我带过去的,不可能是密码扑克,郭二利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

陈海坡一脸懵逼,紧锁眉头看着我。

我说了两个字,下焊。

陈海坡没听清,懊恼问道:“什么他妈的电焊?”

“不是电焊,我说的是下焊,就是在玩牌的过程中,利用小手段对扑克牌动手脚。

比如,在炸金花的过程中,给四张K和四张A下焊,提牌之前认出自己来了大牌,去闷牌赢率就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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