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都头也没当回事,流民无家可归的人,能有多大本事,在这里无非是要饭,打个零工之类的。当即率领人手赶去,但是一到地方就被流民给围拢住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咱们都流浪无家可归了,这些狗热的还想着怎么敲咱们,兄弟们,弄死他们。”
流民们的愤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要工钱,捕快们说他们闹事。
他们去衙门告状,直接被赶出来,或者打一顿。
就算是他们在路边上吃饭睡觉,也可能会遭到无情的驱赶。
仇恨在积累中爆发,如同熟透了的脓包。
按照以往的经验,流民最多有根棍子之类的,但是今天完全不一样,竟然是枣木扁担、铁制锄头。
刘都头想逃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一疼,被扁担打中了脑袋,紧跟着无数的扁担袭来,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十几名捕快很快淹没在愤怒的流民之中,倒下,然后再没了声息。
他们携带的腰刀、铁尺成为流民的武器。
刘都头饮恨西北,当场玩完,但是流民不解气啊。
有人喊了一嗓子:“他们的顶头上司是杨县尉,找他去,就是他整天欺压我们流民。”
无家可归,看不到希望,平常温顺的绵羊一样的流民,此刻如同见着火星的杨絮,瞬间爆燃,从最初的五六十人,队伍急速膨胀,变成了二三百人,愤怒的流民沿着大街疯跑,商户百姓纷纷观看。
很快,流民来到了杨县尉家,高门大院子,门早已经关好了。
流民中有高人啊,大喊找木头撞门,梯子上墙。
干泥瓦匠的有梯子,勇悍的流民拿着腰刀上了院墙,翻墙而进,和里面精锐的捕快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按照正常来说流民哪里会是捕快的对手。
但是这些流民战斗力很强,而且配合得当,杀退了捕快打开了大门,数百流民蜂拥而上。
杨县尉从柴房里搜了出来,流民们恨的咬牙切齿,拿斧头给劈了。
杨县尉家还挺肥,搜出来了有大约上万贯,因为时间有限搜的不仔细。
打的时候鸡血上头,感觉不到,但是现在怕了,毕竟这是天大的事情。
流民们边走边撒钱,制造混乱,到处都是蜂拥的人群。
流民们出城门,逃之夭夭,只留下满城的烂摊子。
秦县承还算勇敢,带领二十多名衙役一直追到北城门外,这才收住了脚步,命令衙役关闭城门,严防死守,然后自己回去找李县令去了。
李县令气的够呛,胡子都翘起来了。
“一定是个这个武松,好一个有仇不过夜,早上找他钱,晚上就把刘都头、杨县尉杀了,好狠的手段啊。”
原来阻止耕地是李县令和杨县尉商议好的事情,他这个县令大人虽然年入几万两银子,但是开销也大,为了多捞点钱,就让杨县尉去安排,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秦县丞没接这茬:“大人,现在这情况该如何上报?”
肯定不能写刘都头胡乱处置事情引起民变,“本官想好了,为安顿流民,杨县尉、刘都头亲自安抚流民,然则流民不服教化,无故暴起,伤人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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