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析气得一把推开江悦兮,伸手扒拉掉脸上米饭粒,愤然起身抽出两张纸巾,使劲擦脸,扔掉,又抽出消毒纸巾,反复擦脸,又擦擦手,把纸巾抛在垃圾桶里。

江悦兮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他提到让骆瑜禾尝尝妈妈的味道时,马上要哭了。但是他男人的自尊绝不允许在女人面前掉泪,她才脑子一亮,想起这一出的,没想到用力过猛,牙缝碎米愤涌而出。

江悦兮一番好意被辜负已成习惯,但从没想到顾沛析的嫌弃那么毫不忌讳。她心中委屈地无以复加,两眶湿润,咬紧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原来毁掉爱情的不光有小三,还有碎米饭。

顾沛析吸了口气,厉声质问,“江悦兮!你眼瞎呀?我眼角是痣,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吹的是仙气?能去痣!”

江悦兮仰头,把眼泪逼回去,扭头,咧嘴,强作欢颜,“是,我是眼瞎,到现在才看清你对我有多厌恶!对不起,顾少,给你带来困惑了。不好意思,你慢用,我就不在顾少眼前惹人嫌弃了!”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扯起椅子上的包包,挎在肩膀,看了看顾沛析,挤出来一抹笑,“那么,顾少,珍重。”

她鼓了鼓气,猛地一转身,抬脚向前,包包带子被向后一扯。

江悦兮顿住,心中百转千回,他这是干什么?非要她转身走,他才会挽留吗?

男人怎么能这样?

他这挽留,让她如何拒绝?

但是,她刚刚鼓足勇气退却,他这挽留让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一泄千里。

江悦兮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但是,她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的心理建设毁于一旦。

她狠下心来,“顾少,别这样。你这样挽留会让我们很尴尬。”

她屏息凝神,等待后面的男人开口说话,可是,迟迟不见人声。

江悦兮慢慢回头,只见顾沛析站在一步之遥,她的眸光渐渐向下回笼,才发现包带被挂在椅背上!

江悦兮脑子轰地一声,瞬间爆炸,只觉眼前一片空白,一股热浪迅速席卷而来,她捂着通红的脸,伸手把带子拿开,“顾少见笑了。”

顾沛析眼中盛满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椅子比我坚决,它抢先挽留了我的挽留。江悦兮,对不起。我没有嫌弃你,我有洁癖,我自己的口水溅到脸上也会这样。”

江悦兮眨巴眨巴眼睛,事情出乎她的预料,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所以,他在向她解释?

顾沛析向前一步,伸手把她额前的胎毛刘海往旁边扒拉扒拉,“我在海伦医生那里看病时,感谢你陪我度过那段暗淡无光的日子,你不知道我每天多么期待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江悦兮脑子有些宕机,他这算不算表白?

顾沛析的手沿着江悦兮的手腕向下一挪,包住她洁白无瑕的手,“所以,我希望以后每天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江悦兮内心狂喜,忍不住仰脸看向他,不自信地追问,“我可以理解为这是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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