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河神大人!”一群平民纷纷宣言。河神?两人同时震惊,原来这鲶鱼精冒充河神的身份在人间享受着平民的供奉,要是那真正的河神知晓自己长这模样,不得气哭。当年河神本不就职这里,只是与朽月仙君比美比赛输了,得了第二,心有不甘,才跑来这西海的东边做那河神。

那鲶鱼精故弄玄虚,装腔作势手捻兰花指,再加上背后的一轮日出,倒有几分模样,他偷偷睁一只眼瞧了瞧眼前的贡品:“放肆,岂能用这等世间凡物来打发本神,看来你们毫无诚心,那便等着天罚吧!”凡人哪经得起这般威吓,吓得纷纷跪地求饶。

那鲶鱼精瞧着计谋得逞,继续说:“看尔等有悔过之心,便给你们指条明路,今日月圆之时,找出一位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子当做贡品。”说完便遁入海里。平民们焦愁的嘀咕着,上哪去找这样的女子呢?

找一位女子献祭?这个主意好,这战神名号虽威风,穿上那身衣裳应该也挺霸气,但这脸廓怎么看都有几分女子模样,若是他来当这“贡品”,再加上戴着面具,嗯~女夷目不转睛地看着苍岚,眼神透露着不怀好意目光,让苍岚顿觉毛骨悚然:“我不去!”这毫不掩饰的眼光,怕是那鲶鱼精看了都能猜出来。

女夷打点好媒人,说自己的姑娘老大年纪了,一直待字闺中,都是嫌自己闺女面上有块胎记,所以一直没有相公愿意提亲。并且把生辰八字拿给她去说亲,不大一会便有人上门提亲。

这相公面相倒是个福气之人,憨态可掬的体态,举止呆傻:“嘿嘿~这娘子好美。”女夷没忍住噗嗤一笑(虽然戴着面具也分不出男女,以防万一还是先罩着盖巾),为了不露出破绽,随即解释:“哎哟,这相公瞧着甚好,不如今晚就把这亲定了吧,免得误了吉时。”

本司早已察觉到那面具里阴森至极的面容,不过管他的,谁让他之前对我吆五喝六,将苍岚推上轿子:“去吧,女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说完假装拿着面纱掩面哭泣。

直到迎亲的人远去,女夷褪去妆容,移身去那西海隐藏好。等轿子落地时,那相公发现不是在自己家,连身边的“娘子”要被拿去祭祀,便以性命相逼,将苍岚护在身后。这呆傻之人竟如此重情,可惜了,若是知道“娘子”是个男的,不敢想象会闹出什么后果。

今夜鲶鱼精有些坐不住,早早地出来,将苍岚抓走入那海里。本就有些呆傻的相公,一时间没缓过神,准备冲入海里,女夷手一挥,将他救下,自己追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藤蔓将洞口封住,这等普通植物还能难倒本司?将镜子折射的光照住它们,洞口便显现出来,继而用镜子继续照路,左转时听见鲶鱼精张扬狂笑,虽然给苍岚吃了一颗屏气丸,只能维持半个小时,若是时效一到,以那凤凰的水性,若是晕厥过去,也不知那鲶鱼精挑不挑食,真是不敢往下想。

女夷将自己隐身在花瓶里,想不到鲶鱼精将这婚房布置的如此巧妙,我看这苍岚被束缚住上半身,却从容不迫的姿态,不如再瞧瞧。

“这花瓶何时多了一束花?唉,不管了,娘子~我来啦!”鲶鱼精搓了搓手掌,眼前的美人儿,以及一会儿的春宵一刻,让他忍不住哈喇子直流。谁曾想,苍岚一脚踢中那人要害。

鲶鱼精捂住疼痛,缓了一会,揶着嗓子说:“小娘子……这是……欲擒故纵?我喜欢!”

看着苍岚被调戏的模样,那鲶鱼精好几次差点就亲上他的唇:“娘子这面具属实碍眼,不如取了它,我们共度美好的夜晚……”

不行!这面具下的脸庞本司都没见过,得赶紧阻止。女夷从花瓶里跳出来,一脚踢飞,用捆妖索困住。准备凑上去调戏几番,趁他现在虚弱,摘下那面具,瞧瞧到底是个怎样的娇俏模样。

“赶紧给我屏气丸!”虽是乏力,嘴还是那副讨人厌的样子。女夷搜了全身,发现忘带另一颗,只会提着揪着他们俩的衣衿游上岸,那鲶鱼精本就通水性,倒无妨,偏偏这只凤凰差点被勒死。

看苍岚气息不稳,女夷将鲶鱼精打晕,一把扯过凤凰的红衿,摁住头,亲吻他的嘴唇,不染而朱的唇如那蜜饯一样,竟有些甜。回到地面时,女夷慌忙退后,紧张地解释:“刚刚情况特殊,所以才……你别误会。”那凤凰也没吭一声,只是朝着鲶鱼精走去,将它拍醒。

“这,这位娘子,我……我只是一时色念起意,你放过我吧!”它那声娘子提醒了苍岚,示意我将他的行头换上,我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若能记得起,何苦刚才亲那一下,想到这脸扑朔一下红了起来。

“你可知你的一时色念,让那些女子不堪受辱而自尽。”苍岚话音一出,鲶鱼精惊吓得思考,无心理睬,再道:“化作怨气附在水面,对西海进行报复,而她们的家人趁着祭祀的人走后,偷偷的将贡品倒入西海。”沉思一会,威严道:“你犯了三重罪,一罪,你冒充河神,二罪,你伤害人界,三罪,作为西海的守界者,滥用职权。自行领罚。”

三条罪责狠狠地鞭笞在鲶鱼精身上,若草和神界的农司神君领着鲶鱼精去了凌霄宫,河神自认为看管不严,主动领罚受了三道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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