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当年的澧山之王,或者说你不是那位大人。”赤素毫不客气的说出来,他已经猜到,眼前的人似乎不是以前的那个人。
“哦?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澧山清同样疑问,她就算没有澧山清本人的记忆,但身体就是澧山清本人,别人提出怀疑她可以说是失忆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直觉,你的眼睛很直白的透露出自己的想法,她却不会,她实力强大,是真神,而你不是;尽管你身上略带一丝杀气,但并不浓郁;你的身体是她……但”赤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并不是她。”
澧山清看着大海,并没有回答。
“如果一棵树原本就要枯死了,那将它嫁接在好树上便能继续活下去,虽然它成了另一棵树身上的一部分,但它还是活着,不是吗?”
“不是的。”赤素摇摇头,否定了澧山清的说法,“这并不是一个概念,将即将枯死的树木嫁接到别的树上,且不说可不可取,这个过程本就是危险的,如果操作不当,有可能嫁接者和被嫁接者都要死,换句话说如果枯木需要嫁接才能活,那被嫁接的树在一定程度上也在牺牲,它将自己的一部分养分分给了枯木。
澧山清,我知道你身体里的并不是你,但是我不会戳破这一层关系;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如果你来这里,那一定会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你是被强制来到她的身体中。”
澧山清的瞳孔慢慢放大,赤素说的刚好都对上了,自己是被强制来的这里,澧山清也还活着,但是他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那匕首中的到底是一摸神识还是她。
澧山清活着,可是他占据了她的身体,那她会在哪里?难不成还在她的身体里,可是这么久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什么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盛清他自己也分不清,分不清。
“这一切他妈的!赤素,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的这个人鱼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他和澧山清有什么样的关系,有仇还是……
“你是故意的!”
没错,赤素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搞乱自己的精神,让自己疯掉。
“没什么,就是故意的,试试你,如果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那你也没有资格占据着她的身体,你不过就是一个入侵者罢了;看来你的精神还挺强大,看过我的眼睛的人都情绪爆发,要么疯狂,要么疯癫,要么死掉了。”
澧山清这才反应过来,一开始就着了赤素的道了,刚才他的眼睛就像是鱼眼,他以为人鱼的眼睛就是这样。
现在赤素撤掉了能力,眼睛归于正常,不过他的瞳孔是银白色的,神圣中带有一丝洁白,纯洁而热烈。
“你他妈的疯了,要是我死了,她怎么办,她回不来呢?你真是疯子,假设没死,要是我疯掉了呢!你们怎么办,带着一个疯掉了的男…”澧山清有些愤怒,她不喜欢别人这样捉弄她,这个捉弄还有死亡的风险,“疯掉的女人,难道要陈年带着一个疯子回澧山?”
澧山清质问着赤素,她压低声音,尽量不让除他们两人以外的人听到。
“澧山?”听到这里,赤素点点头,陈年说过,这是他们七个人此行的目的。
可是澧山之王在【神祭】之前消失,陈年他们也离开澧山百年!谁都不知道那里变成什么样了,澧山还能回去吗?
赤素并没有说这一层,就当是留个念想,如果没有这一层动力,那陈年他们费劲心力找到澧山清为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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