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年前,玄阴教前任宗主仙逝,当时战破天还仅仅只有十五岁,玄阴教的教主的职责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几十年断水崖的囚禁日子,实在是乏善可陈,门中之人早就心生不满,一部分门人蠢蠢欲动,乘着这次前宗主的仙逝,准备打着报仇的幌子,再次侵占江湖。
年仅十五岁的战破天联合血手印和判官两位得力护法,一举剿灭欲叛逃出断水崖之人以及其余四位护法。才以铁腕手段镇压住了玄阴教众人。
战破天身为玄阴教宗主,不但绝顶聪颖,性格沉稳,这次清洗让门人看出了,他不是那种奢谈宗主尊崇而没有雷霆手腕的孩子,再次得到门人的景仰。
他武功精湛无比,一生所求,也不过是想着败尽天下英雄,希望能逢一敌手。
自他担任宗主以来,从未挑起过任何争端,也从未参加过任何血腥的斗争,他性情随和,不愿将战事殃及别的人身上。
他和向冲的那场大战,更是让他心绪难平,他知道依向冲的道行,一个中州榜单常年位居第一,还是残月楼楼主,执正道牛耳的人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败了,其中定有蹊跷。
如今三十年期限已满,江湖四处,在无玄阴教不可去之处,他便下令暗中调查这件事。
河岸边,有位佝偻着腰的老者,衣衫褴褛,手中捏着一个酒葫芦,看着其醉醺醺的样子,整日在河岸边垂钓,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来历,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没有知道他是谁,家住何方,家里还有什么人。
今天垂钓结束,只收获了一条不大的鲤鱼,天色渐晚,心中十分不忿:“他妈的,这襄州是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连条肥美的鱼都钓不到。”
老者又猛烈地灌下几口烈酒,像是浇灌今日没有钓到鱼的那丝落寞。
日晚归去,佝偻着腰,世人看着这样一位怪人,长期离群索居,像是痴傻的痨病鬼,扭扭撞撞,疯疯癫癫。
突然,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明亮了起来,看的一位白衣少年躺在沙地上,半截身子还浸泡在水中。
是向冲,残月楼楼主,那日战败跌落至河中,被一股暗流冲刷,便顺流而下,冲击到了襄州地界,襄州地处西京以东,距离西京已经有百余里了。
他以为是个死人,饶有兴致地走过去,准备上前摸索一下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晚上可以用来换酒。
搬着反转过身体,只见脸色苍白,嘴唇发黑发紫,周身各处有刀伤,有擦伤,白衣显得污浊不堪,上面沾染着尘泥,乱发盖顶,惨的不成样子;他将手指放在鼻子前面,试探了一下,还有股微弱的气息,但是已经在濒临死亡的边缘了。
那老者把手翻转过来,细长的枯指掐在脉搏上,号了良久,徐徐睁开眼,喃喃道:“这七级浮屠可真难造啊?不过这小子内功真是当今少有!”
他拿起鱼钩把向冲的右手中指划破,就这样一路黑血滴到了那位老者所住的石崖之中。
“让老夫来斟一斟你这到底是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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