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愿赌服输,那就砍了吧。”说完朱理又向着那些女真人扫了一眼,按说以这些人干的坏事,都杀了也算不得冤枉,不过今天演了这样一出好戏,要是把观众都杀了,那谁出去替自己宣扬呢?“你们罪恶滔天,都是死有余辜,奈何上天有好生之德,要是想告饶的,就把你们的理由说出来,要是骨头硬的,想去陪你们都统,那也请便。”

这些女真人本都是部族中了不起的好汉,可是现在眼看鳌拜连个南方的女人都打不过,各个雄心破碎,眼看还有活命的机会,立时搜肠刮肚,冥思苦想起来。

“我,我,我。”一人赶忙挤了出来,扑倒在朱理座前,“我不是爱新觉罗族的,我姓叶赫那拉,我们的叶赫部当年就是被他们爱新觉罗给灭掉的。我们的首领当年被努尔哈赤杀害的时候还发下了誓言:‘我叶赫那拉就算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灭掉建州女真。’”

“这事我倒是有印象,他真的姓叶赫那拉?”朱理向其他女真人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道:“那就把他放了吧。”

有了这样的成功例子,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所有的海西女真立刻也与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州女真划清了界线,野人女真也诉说起自己本来在家中快乐的生活,突然就被这些清兵闯进来抓走的经历。爱新觉罗部本来就只是女真诸部之一,当年扩展至整个辽东靠的本就是努尔哈赤东征西讨,那年头也不算久远,所以说起当年的仇恨倒也不缺少素材。

看着这些人一边哭诉,一边互相证实了身份,朱理不禁有些怀疑。“你们这些家伙都是两黄旗的,怎么一大半都和爱新觉罗家有血海深仇?”

“启禀大王,我们这个两黄旗原来是两白旗,旗主是皇太极,老贼努尔哈赤的嫡系都留给了多尔衮三兄弟,皇太极当了皇帝,就把两黄旗和两白旗的颜色做了对调,所以我们不是爱新觉罗起家的队伍。”

这话说的有点绕,朱理想了一下才理清其中的道理,本来他也打算把这些俘虏放掉一部分,现在看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也就不再深究。望着剩下的人问道:”你们这些爱新觉罗部的都没什么话好说了吧?”

亚穴海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是野人女真,本应该得到赦免,可是他是豪格的人,带队来偷枪不想受了伤陷在敌阵里,现在这边没有熟人为他证明,情急之下张口唱道:“啊郎赫呢哪,啊郎赫呢哪...”

一曲唱完,朱理笑道:“这个野人女真唱的还真不错,说起来你们女真人和我们相声门还真有些渊源,咱们中国的少数民族都是能歌善舞,唯独你们女真人喜欢曲艺,”朱理扫了剩下的那群人一眼,“你们当中谁能说子弟书或者唱八角鼓的,我也饶他一命。”

剩下的那些女真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两样究竟是什么东西。

朱理看他们没有动静,摇了摇头说道:“机会给过你们了,抓不住也怨不得别人,”正要下令全部推出斩首,忽然转念一想,“是不是子弟书和八角鼓还没有被创出来,这些老活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朱理仔细想了一下,“能说德布德林的,我就饶他一命。”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