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再给西乾承一拳。
西乾承自然是看出来了,也特别明白原因,他这个三弟拒绝和别人肢体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不趁着西乾清各种退步的情况下膈应一下他,那自己挨得那几拳岂不是岂不是白挨了。也该让他难受下,这才不亏自己又是道歉又是哄人的。
西乾承轻叹了一声,凭借着他对西乾清的了解,等他回了府,这个荷包肯定就会被扔在某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和垃圾的待遇没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西乾清回府的第一件事,就喊出来了白尘。
白尘出现后,有些牙疼地看着他,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他开始是想问是谁胆大包天的把自己主子打了,后来想了想,能让西乾清站着挨打还给揍成这样的,好像除了二爷也没有别人做得到了。
西乾清顺手扔给了他个东西,面无表情开口道:“找个地方放着。”
白尘接住,拿在眼前端详了几秒钟,忽然爆笑出声:“这!这……哈哈哈哈哈!这好像是个‘清’字?哈哈哈哈哈上面还绣了个你?主子哈哈哈哈,这,这什么啊!”
西乾清一记眼刀甩了过去,却拦不住白尘这货捂着嘴笑。
“找个地方埋了,立刻马上。”
白尘捂着嘴点头,揣着这个“圣物”找铲子去了。
干完了这件事,西乾清才回到院子中,找了个躺椅拖到西乾承的身边,也躺了上去。
西乾清侧目看了眼躺在那闭目养神的西乾承,他躺在树荫和阳光的交界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洋洋洒洒地落在西乾承的脸上,西乾清也不懂他这样遮阳与不遮有什么区别,但他却从小就惯爱这样。
看着西乾承眼下那处在阳光底更明显的青紫,又看了眼他挂在腰上那个不堪入目的荷包,西乾清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喂,你为什么对西乾月这么好。”
西乾承还是闭着眼,听他问话后轻笑了声,回答:“因为月儿很可爱,所以我很喜欢她。”
西乾清坐在那,一脸诡异地看着他:“可是你有很多皇妹,根本也不差那一个,我也没见你对其他的皇妹们多么上心。”
西乾承幽幽叹气,有些惆怅道:“话是这样说,你没觉得那些皇妹喜欢亲近的,要么是你这样惊才艳艳的天才人物,要么是像太子那样炙手可热的人。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哪有像你和小皇妹一样真心待我的啊?”
西乾清轻嗤一声:“你就知道西乾月是真心待你了?”
西乾承缓缓睁开了眼,举高右手找了找位置,遮住了直接照射在自己眼睛上的光线。他眨了眨眼,透过自己手掌的缝隙看着那几道光,笑着道:“你知道的,我总能看到你们身上的光。”
西乾清根本不屑于听他说那些乱七八糟毫无依据的大道理,直接翻了个白眼问道:“所以,如果我和西乾月一块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西乾承震惊地翻身而起,坐起身来盯着西乾清道:“你不会游泳?你不是会轻功吗?上次月儿落水不都是你救的吗?不是,还有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不会游泳啊?你这问题要不要再好好想一想。”
他乱七八糟的一通让西乾清很想打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然而,能问出这么幼稚的一句话已经是西乾清的极限了。西乾清的自尊心也不可能让他再开口问一遍,或者是直白地解释他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西乾清在脑子里“呸”了一声,直接躺在了躺椅上不说话了。
西乾承一直盯着西乾清,直到他发现西乾清是真的不理他了,这才又躺了回去。
很久之后,西乾清都快要睡过去了,西乾承那边才传来了声响。
“如果真的是一起掉进水里了,那我一定会先救我家老三。毕竟,月儿还有一个很疼她的父皇,但老三只有我了。”
西乾承的话停了停,好像是变得坚定了一点:“但如果有一天,你要和月儿刀剑相向的话,我可能会护着她拦你一拦。毕竟,我家老三是真的特别厉害,别说是小皇妹了,哪有人伤的了你呢?相比之下的话,我还是会去尽一尽皇兄的职责保护她。毕竟如果是你的话,我放心呢。”
西乾清闭着眼,很久后才开口:“你说的不对。有,你。”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的,西乾承偏头疑惑地看向他:“嗯?我怎么了?”
西乾清闭着眼,指着自己嘴角道:“你伤的了我,这就是你打的。”
西乾承:“……”这事算是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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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乾月拽着丘采的衣领,忽明忽暗的火光照着她的眼睛,似乎都泛出了癫狂的红色,她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丘采被她勒得面容涨红,无力地扯着西乾月的手扑腾着,眼见就要昏厥过去了。
苍南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连忙试图拽开西乾月的手,却没成功,只能捏着她的手喊道:“月儿!你先放开。”
而西乾月就像是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神智,她将丘采往上举了举,又问:“说,为什么在你手上!”
苍南敏锐地察觉到西乾月状态不对,再一次试图拽开西乾月的手没有成功,他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短刃,将贴着西乾月的手将那截衣服斩断。
丘采跌倒在地,急促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着。
西乾月定定地看了几眼苍南,忽然发难,劈手就来抢夺苍南的短刃。
苍南一个侧身避开,一手将短刃收回刀鞘,一手握住了西乾月伸向他的手。他拽着西乾月往自己的方向靠了几步,腾出了另一只手将西乾月揽在身前:“做什么?你准备杀了她?你发什么疯呢?”
西乾月被禁锢在了苍南的怀中,她将荷包握得更紧了。
西乾月将荷包狠狠地攥在掌中,她像是完全丧失了痛觉,尖锐的指甲轻易穿透了被灼烧至微熟的皮肉,刺破了掌心肿起的水泡。
血液混着粘稠水泡中的液体缓缓浸湿了手心的荷包,她只能感觉到了掌中的温热和粘稠。
西乾月她极其缓慢地将握紧的拳递到了苍南的眼前,语气像是凝结了寒冰:“这是我送给二哥的新年礼物,从我送给他那刻起,几年来他一刻都不曾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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