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老大,说什么都是对的。蘭桉不敢和他争辩。天下的事,她不懂。只知道,这世道啊。活着真难。
晚上吃完饭,琉轻语和褚宸黎在月下畅饮。蘭桉站在一旁伺候。现在正直四月。空气里弥漫着阵阵花香。
一转眼,蘭桉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没有什么事做,就把房间里打扫了一遍。她身上的衣服脏了。没有换洗的,就直接拿琉轻语的衣服来穿。太大了,没关系,她会改。
琉轻语回来的时候,就见她穿的衣服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哪来的衣服?”
“你的,我改了一下。还行吧。”说着,蘭桉转了个圈。她自我感觉还不错。
“就是那件月白锦丝袍?”琉轻语危险的眯起眼睛。
“怎么了?”蘭桉问道。
很好,他最贵的一件衣裳。
蘭桉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河边里洗了。回去的时候发现,小溪旁边有很多白骨。应该都是她的同胞吧。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他们都安葬了。
“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褚宸黎眯起眼睛看着蘭桉,他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抓她的小辫子。
“洗衣服。”蘭桉小声的回答。她不想和这个人说话,如果可以,她还想杀了他。
“这么久?”显然,褚宸黎是不相信她的。要依他说,早把这个女人斩草除根了。可大将军不让。他就是太仁慈了。
蘭桉底下头,不说话。没什么好说的,想杀就杀吧。他早就想找个借口把自己嘎了。
“你们在干什么?”琉轻语走过来。“阿黎,我有事找你,你跟我来。”
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蘭桉终于送了口气,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么怕他们呢。
他们聊了一些当下的局势,都是蘭桉听不懂的话。说谁谁谁的手下叛变了,是谁谁谁干的。反正那些人蘭桉都没有听说过,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她只想找机会出去。找到母亲安葬。
琉轻语和醉了,趴在桌子上休息。褚宸黎一个刀眼过来道:“还不快扶将军回去休息。你要是敢对将军不利,小心我杀了你。”
蘭桉一个激灵,马上道:“是。”这个人简直就是有病,动不动就是要打要是杀的。
把琉轻语扔到榻上,真的很想踢上一脚,可她不敢。是他带着人杀进城的,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家破人亡。该恨他的。蘭桉蹲在地上看着他,现在结果了他应该很容易吧。想想娘,想想哥哥,想想那些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为他们报仇难道不应该吗?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蘭桉将自己的双手伸向了琉轻语的脖颈,想掐死他。可就在这时候,琉轻语居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蘭桉。
“我我我。”这解释不清了。想杀他是真的,可总要狡辩狡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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