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冈特先生。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儿子莫芬昨天深夜在一个麻瓜面前施了魔法。”
咣当一声,震耳欲聋。梅洛普把一只罐子碰掉在地上。
(“反应这么大?单看这句话的话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那么……显然是有隐情,那姑娘知晓某种隐情……那个麻瓜对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正面情感……”)
“捡起来!”冈特朝她吼道,“怎么?像一个肮脏的麻瓜那样趴到地上去找?你的魔杖是干什么用的?你这个废物草包?”
“冈特先生,请不要这样!”官员口气惊愕,这是梅洛普已经把罐子捡了起来,可突然之间,她的脸涨得红一块白一块的。她的手一松,罐子又掉在地上。她战战兢兢的从口袋里掏出魔杖,指着罐子,慌张念了一句什么咒语,罐子噌的从她脚下贴着地面飞了出去,撞在对面的墙上,裂成两半。
莫芬发出一阵疯狂的嘎嘎大笑。冈特尖声大叫起来:“修好它,你这个没用的傻大个,修好它!”梅洛普跌跌撞撞的向那罐子走去……
(“这官员人还挺好的呢……梅洛普的施法水平很差啊……”)
梅洛普走到了屋子那头,但没等她举起魔杖,魔法部的官员已经用自己的魔杖指了过去,沉着的念到:“恢复如初。”罐子立刻自动修好了。
有那么一会儿,冈特似乎想冲官员嚷嚷一通,但又似乎改变了主意。他讥笑着对他女儿说:“幸好有魔法部的这位大好人在这儿。是不是?说不定他会把你从我手里弄走,说不定他不讨厌龌龊的哑炮……”
梅洛普对谁也没有看一眼,也没对官员道声感谢,只是捡起罐子,用颤抖的双手把它重新放到搁板上。然后,她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后背贴在肮脏的窗户和炉子之间的墙壁上,似乎一心只希望自己能够陷进石墙里,彻底消失。
(“没有说谢谢……真是父亲不让她说话吗?亦或是根本是哑巴?她这种家庭环境、心境……如果我是她,我会想要逃走。”)
“冈特先生,正如我刚才说的,我此行的原因是——”
“我第一次就听明白了!”冈特怒气冲冲的说,“那又怎么样?莫芬随手教训了一个麻瓜,那又怎么样呢?”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官员严肃的说。
“莫芬违反了巫师法。”冈特拖腔拖调的模仿了一遍,随即嘎嘎大笑起来,“他给了一个肮脏的麻瓜一点颜色瞧瞧,怎么,如今这算是非法的了?”
“对。恐怕是这样。”他从大衣内侧掏出一小卷羊皮纸,展开。
“这是什么,给他的判决?”冈特气愤的提高了嗓门。
“传唤他到魔法部接受审讯——”
“传唤!传唤?你以为你是谁呀?竟敢传唤我的儿子?”
“我是魔法法律执行队的队长。”
“你以为我们是下三滥啊?”冈特尖叫着薯片,一边逼近魔法法律执行队的队长,一边用发黄的肮脏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魔法部一声传唤,我们就得颠儿颠儿的跑去?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这个龌龊的小泥巴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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