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更看好哪一边呀。”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正中间的观战台上。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嫌恶的看了一眼他们不远处肥头大耳的男人,那男人正是前面在观战席大喊大叫的刘兄。
“五品术师和四品武生,差距还是挺大的。”身着明黄色华服的男人,微微低头看向旁边的小女孩,宠溺的摸了摸头,复又将视线移回擂台,不甚在意的看着台上的人。
“那术师前面还行,怎么醒来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早知道是看这么无聊的擂台人家就不来了,还没我院里的小顺子打的有趣。”焰灵说罢小嘴一撇,看上去甚是不高兴。
男人不置可否。
力量悬殊,这场比赛胜负已分明,不过是单方面的虐杀,如此死局解无可解,其实也令他感到无趣。若非雍王盛情难却,不好三番两次的推诿,这样的擂台比试他是很少来观看的。
雍王热衷于举办擂台,在沧都出了名,以往来的也都不乏能人异士。大家都喜欢看刺激的东西,力量,厮杀,搏斗,开盘,下注,每一样都是快乐的源泉。相传沧都男人两大快乐场所,雍王府擂台便占其一,另一个嘛,自然便是顶顶大名的嫣月楼。
只见那玄紫色的人影动了。
在看客们的嘲笑声中,司珑一步一步的向对手靠近,因多处受伤而略显步履蹒跚。
男子警惕的退后了半步,面前这个人他是了解的,虽已挫败她数次,但在这种时候不能掉以轻心。她都伤成这样还如此这般,不免令他心生疑窦。
但这疑心也只是一瞬,男子闪电出手,先发制人,下一刻玄紫色的人影便再次重重的飞了出去!
又是那根石柱,剧烈的疼痛迅速侵蚀全身。
司珑趴在地上,嘴边不停有血滴落。
一滴,两滴,三滴。
她平静的等待着画面出现,只是从来都没觉得时间能够如此缓慢。
在看客们的欢呼声和高谈阔论中,她意识到了,自己不过困兽之斗。
虽然她并不知道清醒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苍溟对自己毫不留情痛下杀手是事实,先前的侥幸心理此刻也荡然无存,在这样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无处可逃。
横竖都是死,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即使赌错了,也不过死的更快。
说不定死了还能回去呢,她在心里打趣道。可打趣归打趣,司珑清楚的知道,生命只有一次,谁也不知道死后会发生什么。
是真的能回去原本的世界,还是陷入无边的黑暗,都未可知。
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
果然!那画面再次出现,她赌对了。
还是那玄紫色的身影,画面里的战局明显是她在主导,不同的是这次不仅有画面,甚至还有短暂的几句对话。
迅速看完的司珑震惊了,原身不仅与她外貌一样,竟还与她同名?!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而对手苍溟,是她的同门师兄,他们都是归属于国师谢鲲手下的影卫。可既是同门又为何要如此痛下杀手,不过一场比武打擂,苍溟却势必要与她分个你死我活。
这里面的纠葛令她越发想要探究清楚。
但并没有看到真正有用的东西,她想要知道如何才能获得原身的力量,毕竟一个穿越来的人犹如白纸一张,面对如此攻击只能强撑躲闪,被动承受。
司珑开始尝试去感受自己身体的情况,在她开始有这个念头时,便能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温热的气体在缓慢的游走,只是并不能自由的控制它。
她已经撑不了几下了,比起刚刚的步履蹒跚,她现在连站起来都十分费劲。
苍溟看着司珑又再度挣扎着爬起,因为剧烈疼痛导致的双腿打颤,就这样也未停止,难道她一心求死?真是令人费解。她究竟在做什么,不反击,一次次逼近他,又一次次的被揍飞。
今日一早,苍溟收到消息得知司珑要去雍王府打擂,正在主子身边值守的他,告了急假便迅速赶来。雍王按期举办的擂台赛,简直是一个绝佳除掉她的机会。作为同门,寻常没有任何杀掉她的机会。即使私下出手也很难不被师傅发现。
但这擂台上便不一样了,以武论输赢,胜负一分,生死半点不由人,如何都怪不得他头上去。即使是师傅也无法责怪他,谁让她要来打这擂台呢。
只是以他的了解,司珑绝无可能毫无目的被动挨打,莫非是想以退为进,降低他的警惕性再伺机反杀?
苍溟越想越不对劲。
这个小师妹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往的交锋中也没少吃她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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