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见状,对村长道:“村长,您先找偷粮食的贼吧,我这件事不着急。”

“您找到真凶,也好在大家伙面前还我一个公道。”

村长点点头,扭头对周氏说:“粮食肯定不是小禾偷的,你也说是五十多袋粮食,小禾这姑娘一个人能搬走?”

“周氏,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管你家的事!”

周氏呐呐应声,生怕村长甩手不干。

村长围着地窖转了几圈,没看出什么端倪,他点了几个壮小伙跟他下地窖看看。

沈禾一直站在原地,没有靠近地窖半步,像是怕周氏再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手指微动,地底下,无数植物的根须涌动,一条从地窖开始,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地道缓缓出现。

地道只和地窖墙壁隔着薄薄一层土壤,只要有人往墙壁上一靠,就能发现。

一下子使用的异能太多,沈禾低下头,脸色一白。

一旁的谢行舟扶住她,向吃瓜群众借了个小板凳。

他语气不太好,“都说让你别来,刚收完麦子,不好好休息就算了,还来关心这些糟心事。”

“你把人家当亲人,人家可把你当仇人,要不是村长英明、大家眼睛雪亮,今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沈禾低着头,语气很是低落,“我以为二婶刀子嘴豆腐心,就算说话不好听,总归是一家人……没成想,到底是错付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顺陪村长下了地窖,只留周氏一人在上面承受村民们谴责鄙夷的目光,就算她脸皮厚,此时也不太能撑住。

好在村长几人上来了,周氏打眼一看,其他人都好好的,就沈顺自己一身狼狈,衣裳和头发上都沾满了泥土。

她怀疑村长联合其他人把沈顺在地窖里打了一顿。

周氏忙迎上去给沈顺拍土,“当家的,这是怎么了?”

沈顺黑着脸不说话,村长见状,把地窖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地窖里有条地道,不知道通往哪里,地道和地窖之间被土封上了,沈顺没站稳,才发现了那条地道。”

“我让多福带俩人顺着地道去寻出口,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周氏这才发现,上来的人里少了周多福和另两个人。

没办法,只能等着。

等待的功夫,村长让人拿了笔纸,断亲文书一式两份,一份让沈顺签字,一份则是给沈禾。

沈顺搓手,“叔,断亲是大事,怎么能说断就断?要不等我娘回来了再……”

谢行舟打断他的话,“周二叔,小禾的名声也是大事,周二婶给小禾泼脏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站出来说话?”

沈顺皱眉,“你什么态度,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周二叔,我家相公就是这种态度,”沈禾站起来把谢行舟拉至身后,“有些人虽是长辈,但一点长辈的风范都没有,这样的人,就别指望小辈恭敬。”

沈顺还想说话,村长挥挥手,“行了,你爹早去了,你们沈家也早就分了家,你家里哪有小禾的长辈?”

“这亲断了也好,省得以后借着长辈的由头欺负人!”

周老婆子和沈梅去镇上了,老婆子不在,沈顺不敢顶撞村长,只好乖乖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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