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傍晚,张书剑正在房中运功,忽听远处一声惊喜交集的呼喊声传来。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收势止功,踏出了门去。
只见几间弟子房的门扉先后被推开,几个人影都是闪身而出,向着谷东岩壁而去。
张书剑紧随其后,行不多时,远远便听到小不点儿的欢呼声道“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回来了!”
张书剑心头一喜,大师兄回来极有可能带回榆木脑袋的消息,而且自从大师兄背自己入谷后,只在谷中待了两个月,便立即出谷而去,两人便再没见上一面。
他自从盈月寺一战见洛北漠大展神威后,心中早生崇敬,他也曾不止一次问过马镜,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大师兄一样厉害,可自从知道大师兄已年近五十之后,就再没问过了。
他快步跑了过去,只见东边一面岩壁此时已变得几乎透明,随后一人风尘仆仆地从岩壁中大步走入谷中,但见那人身高臂长,满脸胡茬,正是洛北漠回来了。
旁边二师兄三师姐四师哥早已翘首以盼,几人此刻都是一拥而上,将洛北漠围在了中间,你一言我一语之下,压根没给洛北漠说话的时机。
洛北漠与几人许久未见,此刻重逢,各人俱是欢喜无尽。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向四周寻找起来,待见到张书剑后,快步走上前来,猿臂一伸,将他抱了起来。
“小师弟,有个好消息!”
是夜,师兄妹四人等在石剑碑下,直等了两个多时辰,才见洛北漠疲惫的身子从柴房的方向走来。
几人见洛北漠这一去小半年,回来又在师父房中久久不回,隐约都猜到有大事发生,一个个都是满面忧色。
张书剑更是急得抓耳挠腮,只因洛北漠只与他说了句有好消息,便匆匆而去,他料知这好消息定与榆木脑袋有关,叫他如何能不心急如焚。
“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洛北漠此刻已是满面疲惫,显然是许久没好好休息过了。但他见几人忧心忡忡,还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几人纷纷坐定,洛北漠这才开口道“夜隐门于一夜之间被灭门了。”
“什么人下的手?”马镜急道。
“归一教!”
几人早听洛北漠讲过归一教之事,不过那已是半年前的事了。几人在这谷中两耳不闻窗外事,此刻重新听到这个名字,心头都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我这一趟本是要去盈月寺打探木鱼大师的消息,没成想盈月寺自那一战后,竟更改了内寺入口。我本来便要无功而返了,却在此时叫我无意间听到了夜隐门之事。”
“我一得知消息,便千里驰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等我到时,已是尸横满地,连夜隐门门主夜枭都已身首异处。哼,这归一教定是欲要其归顺,然门主夜枭虽修为未跻身一流,但却深明大义,严词拒绝,这才惨遭灭门。”
洛北漠说到夜枭时,毫没隐瞒对他的钦佩之情。
“大师兄,那你所说的好消息又是什么?”
“我见了门中惨状,便想追上归一教众,替夜隐门报仇之余,说不定还能抓个舌头回来。没成想我登高一望,却见这批教众已经被人了结在了不远处,看样子是还没来得及御空而去,就已伏诛。”
张书剑大失所望道“虽说大快人心,但好像也算不得是什么好消息啊。”
“你别急,我一查伤口,发现这些教众都是被人用重手法打得筋断骨折而死的,我瞧着倒颇有些像是木鱼大师的手笔。”
张书剑这才跳起来道“当真!那你可有见到他?”
洛北漠摇摇头道“以下手之人道行,一旦御空而去,又上哪里去找?而且此中尚有一处疑点,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下手之人若是木鱼大师,每人身上伤势应该相差不大才是,可我仔细一瞧,有几人身上伤势却是时轻时重,似乎此人下手时颇为犹豫,有些不像大师的作风。”
马镜听到这里,站起身来踱了两步,随后道“大师兄,以你对木鱼大师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否对这些灭人满门的凶徒下手时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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