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门大敞,但来人却全都从低矮的庙墙上飞身入内。

五个黑袍人一入庙内便纷纷揭开头上兜帽,看到两个年轻人在此,脸上都是一愣。

张书剑从左往右依次看去,却看到了一个脸熟至极的人,一个秃驴。

“不是了尘,也不是了觉,这二人便是化成灰我都认得,那这人是谁来着?”

张书剑心中嘀咕,这一趟倒是来对了,无论如何,此人一定是盈月寺中见过的,那说不定榆木脑袋的下落能着落在他身上,只是眼下显然不是问话的时机。

中间一个糙汉子似乎是这几人的头领,他只狐疑了一瞬,便瓮声瓮气地道“观明,一月之期已到,那部落禅经可准备好了?”

观明神色泰然,双手合十道“贫僧说过,落禅经并无经书,只在我灵真寺内代代口耳相传。”

那糙汉子笑道“那也好办得很,咱堂内兄弟都来自各门各派,你既是天下唯一一个学了这劳什子鸟经的人,那你若入教,咱们堂主一定欢迎之至。”

观明道“贫僧这小庙虽破,但却万万不敢舍之而去,尔等堂主也出身佛门,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张书剑心中一紧,知道这些人多半是青灯堂下的,一想起青灯,少年时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又浮上了心头。

那糙汉子挠了挠头道“观明,你这就不对了,老话讲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死了,那鸟经不也就此失传了?咱们教主他老人家怀着大宏愿,欲将天下心法神通归做一处,这无形当中保住了多少快要失传的神功法诀和先辈经验,你知不知道?”

陈露忍不住出声道“好一个大宏愿!所以人家不给就灭人满门?一群盗匪鼠辈,多说无益,若要动手,我们三人接着便是!”

那五人本就猜测这对年轻人是观明邀来的帮手,只是看着年轻,倒都没将他二人放在眼里,此时听了这话,五人竟一齐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不知咱五人何处得罪了小美人儿?干嘛一上来就要打要杀的?”

一个瘦长汉子贼眉鼠眼地笑道。

陈露被这五人从头盯到脚,心中泛起一阵恶寒,当下更不废话,口中轻叱一声,抖手凝出了冷光四溢的弱水来。

那五人见了这手凝金之术笑声竟是戛然而止。

“老秦,怎么好像是鸣金魔谷的人?”

那瘦长汉子对那领头之人说道。

老秦还未答话,那秃驴却嚷嚷道“啊!是你!你是三年前洛北漠背走的那个孩子!”

原来那秃驴自从见了张书剑起,心中也泛起了嘀咕,他只觉这人好生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庙中灯火不亮,他也看不清张书剑眉心伤疤,所以直到那瘦长汉子叫出鸣金谷名号来,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上次见时,他还是个孩子,难怪自己认不出。

张书剑刚从青灯那段回忆里出来,听被他认了出来,于是也指着他道“你是了相?还是了空?”

那秃驴恨恨地道“我是你了相爷爷!说!木鱼贼秃在哪?”

张书剑本还想问他木鱼的下落,这自己还没开口,对方倒是先问起了自己。不过听这意思,至少木鱼倒没死在当日之战中。

张书剑想明白这一节,心中大喜,反倒不急了,笑道“急什么?瞧给你厉害的,你们独臂堂主都不是对手,就凭你也配打听你木鱼祖宗?”

那五条汉子一听张书剑辱及堂主,一齐怒目圆睁,纷纷破口大骂了起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