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那汤里加了什么我自然是不敢喝的,刚才倒进嘴里我根本没往下咽。

只想着佯装出事把事情闹大,哪知半路杀秦士祯这个程咬金。

苏妙玲逮着机会哭哭啼啼,“太太,您就不管管?我和妈妈已经够低三下四了,可是姐姐为什么非要跟我们过不去呢?”

柳氏配合着红了眼,到我母亲面前哭诉,“太太,我是诚心为你好精挑细选的鸽子,为什么三小姐要这么做?”

她看着我,不顾长辈脸面哇地哭了出来,“我自知身份卑微,可是我到底招惹三小姐什么了我。”

这撒泼耍赖的把戏从小到大家里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

但凡觉得受了委屈柳氏就是这般。

母亲即便看得清,她大家闺秀的教养也容不得自己跟妒妇掰扯。

她眉头紧皱,捂着心口摇了摇头,似乎又要开口[宽慰]柳氏。

我赶忙又往旁边呕了几下,“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汤的原因...呕...”

这该死的秦士祯,将我一番计划打乱,此刻我是真的有点演不下去,脸憋得涨红。

但是正好这样外人看上去我似乎也是真的不舒服。

“姐姐,你这么看不顺眼我们,明天我跟我妈就搬出去,等启辰放假,也一并不用回来了。”

苏妙玲说得委屈,语气却咄咄逼人得很。

一听这话母亲终于开口,她着急攻心呼吸都快了起来,“玲儿你说的什么话,一家人哪有分开住的。”

柳氏见状扯着苏妙玲,“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就算你跟启辰都姓苏,这宅子里也没人将我们当苏家人。”

母女俩闹着就要回屋收拾东西,母亲急得站起来身子颤巍巍的,陈妈扶着她,“太太您不能着急。”

“我们走,我再也不要姓苏了。”苏妙玲哭着喊叫。

“都别闹了。”一旁查看乳鸽汤的秦士祯喊道。

“汤没熟,鸽子肉还带血呢,阿絮也是真的不舒服,您二位就别闹了。”

他看着柳氏,“事情没弄清楚二姨太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柳氏一怔,眼泪立马收住,“你...”

她是苏家二姨太,身份已然尊贵非常,可是在秦家面前,她一个出身低微的妾室,怎么都不敢跟秦家公子叫板。

秦士祯给二哥使了个眼色,便带我回房看诊。

苏南桉是聪明人,听秦士祯那番话已经知道事情要怎么收场。

他看了一眼乳鸽汤对下人道,“是没熟啊,这活儿是谁负责的?赶紧拿下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秦士祯语带调侃:“还想吐吗?”

我气得不行,顺手扯了门后衣架上的围巾朝他甩过去,是完全不顾什么面子了。

“你有完没完,一大早就过来拆我的台,我们家的事你插什么手啊。”

秦士祯笑意敛去,“阿絮你确实没出什么事。”

“你看出来我没咽下去?”我不服地质问,心想白费工夫了。

他点点头,表情非常认真,“刚才乱着,但只要有人稍微注意都能发现。”

他停了一下,“你要真想对付二房,那汤你得喝下去。”

我猛然一怔,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你是说,汤里真的有毒?”

秦士祯没有立即接话,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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