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快。
“你到底是人是鬼？”
鼻青脸肿的八个人瘫在地上。
被叫做张哥的健身教练脸色发白，不复之前的平静，颤巍巍的问。
更崩溃的是其他几人。
他们明明还没开始动手啊。
林泽认真道：“是人……是好人。”
嘿嘿。
王梦海嘿嘿一笑，抬头看向楼上，朝着六楼的男人做了一个抹喉咙的动作。
男人面色大变。
连忙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六楼。”
林泽想，自己要怎么处理这种事。
杀人吗？
现在才第一天，情况未明，杀人好像不太好……起码要确定，灰雾之后世界的法度再说。
林泽突然想到，如果把他扔到灰雾里呢？印象中灰雾中的怪物都会杀人，算不到自己身上吧。
那具尸体，将所有人带进了灰雾年代的恐怖，死亡，强暴，无法安宁。
这只是第一天，人性的黑暗似乎已经在灰雾中放大，想着刚才的事情，林泽突然明白了自以为很熟悉的话。
人命如草芥。
如果再有一句，大概是弱小既是原罪。
“求生，好难啊。”
心情莫名有些压抑，这样不好，需要发泄。
林泽走到了六楼，确定了刚才是中间这间房。
咚咚。
礼貌的敲门。
没有声音。
屋内男人屏息静气。
刚才楼下的一幕震撼到他了，一个人轻而易举就把一群人给收拾了。
小心将眼睛贴紧猫眼。
下一刻。
砰！
门被踹开，连带着贴紧门的男人，也一个不稳坐在地上。
面容惊恐的看着人影：“你……你……”
林泽看着自己一脚之下有点起胶的运动鞋，暗道，力气够了但是好像身上东西的质量扛不住。
“你……你……她，她是卖的……我给她钱了。”男人有点急智，关键时刻想到这一点，然后说出来了。
“这样啊。”
林泽若有所思，“可是……她死了。”
“那也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要跳的，我有什么错。”
男人恐惧着，咆哮着，目光惊惧。
林泽没吭声，幽暗而深邃的目光看向男人，一言不发，直到给男人看的发毛，淡淡道：“我可以请你去跳楼吗？”
杀死两只怪物的林泽身上有股莫名的气势，哪里是色厉内荏的角色能抗衡的。
在一股无形的压力下，男人忍不住道：“这是六楼啊。”
“所以呢。”
“跳楼会摔死。”
“但是你得跳。”
“我……我不会……”
“嗯。”
就嗯？
男人有点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向林泽，正要开口问。
就被按着领子，按到了阳台。
接着听见了平和的声音。
“我帮你。”
……
厌恶的看了眼被梱成粽子精神崩溃的男人，王梦海小声道：“刚才……你是不是真的想……弄死他。”
“现在也想。”林泽纠正道。
“那……”
“我不能杀人……起码现在还不能。”
“那……”
“嗯，送到警局……或者见到灰雾怪物，扔了他。”
“那……”
“这样杀了他解决不了问题……至少还得再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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