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此刻人群聚集,光高声宣布:“先前我言辞未尽,此刻我要向大家阐明清楚。土地,乃是不可买卖之物。任何企图买卖土地者,都将受到严惩,罪名定为扰乱秩序,判处鞭笞一百下!土地之权,仅能传承于自家子女,绝不可擅自转让他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然,随后纷纷点头称是,对光的决策表示认同。

待尘埃落定,光转身离去,而人们也渐渐散去,各自回归日常生活。光深知,变革非一日之功,但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必定能为这片土地带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随着冬日脚步的临近,寒风凛冽,人们尽量减少外出,以免受寒。然而,光却带着伐朽军的人,奔波于乡间小路,为那些四十岁以上的老人送去粮食。

紧接着,他们又前往孤儿寡母和残疾人的家中,将一份份温暖的粮食送到他们手中。这些粮食,原本是地主家的存粮,如今却成了光救助百姓的善举。

途中,光见到人们纷纷排队在许郎中家门口,好奇之下便上前打听。原来,每年的这个时候,许郎中都会举行义诊,为百姓免费看病。

光想起自己在分田时曾多分给许郎中几亩地,因为早就听闻许郎中德行高尚,名声远扬,多给他一些土地,也是对有德之人的推崇。

光本就没有打算平分田地,他追求的是一个更加公平合理的社会。

他不希望地主阶级垄断土地,鱼肉百姓;他更希望人们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上进,获得更多的土地和资源。

他追求的是一个充满变化与活力的世界,而非僵化不变的社会格局。

伐朽,伐的就是腐朽僵化,一部分人拥有绝大部分资源是僵化,人人绝对平等亦是一种僵化。

光推崇德,给真正有德之人分配更多的土地,而凌驾剥削别人是无德。

见到排队义诊的人们,光心中一动,便走上前去与许郎中交谈。

然而,见许郎中忙于义诊,无暇顾及自己,光便自觉地离开了。待到晚上义诊结束,他才再次找到许郎中,与之深入探讨。

许郎中见到光时,本能地有些紧张,但想到自己并未做错何事,便逐渐恢复了镇定。他热情地拿出好茶招待光,并询问其来意。

光直言不讳地表示,他看到村子里郎中太少,许多人看病困难,因此希望许郎中能够多收些徒弟,传承医术。

许郎中闻言有些尴尬地笑道:“非是我不愿收徒,实乃学医不易。学徒至少得识字,能看懂医书。而那些能识字的少爷们,往往吃不了辨认药材、学医的苦头。”

光听后沉思片刻,说道:“如今我们正在推行识字教育,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更多愿意吃苦识字的孩子出现。到时还请许郎中多多费心教导他们。每有一个出师能治病的郎中,我都会给予你十两银子的奖励。”

许郎中听后思索片刻,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光见状心中大喜,又接着提出希望许郎中能够多举行几次义诊活动,并表示自己愿意出资支持。

然而,许郎中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药材不足,每年从山农那里买到的药材仅够支撑一次义诊活动。

光听后心中感慨万分,他知道要改变这种现状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实现更好的医疗条件。

于是他便离开了许郎中家,连饭都没留下来吃便匆匆离去继续他的工作去了。

......

泥巴,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了。

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名字早已被淡忘,人们习惯性地称呼他为“泥巴”,这个名字伴随了他几十年,成为了他独特的标识。

泥巴的腰,曾经在年轻时因为辛勤的劳作而过度使用,如今已无法挺直。每天,他都忍受着那无法言喻的疼痛——腰疼,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折磨,仿佛老天的惩罚一般,无法根治。

年轻时,他有好多孩子,然而命运多舛,除了其中两个孩子,其他的都未能存活下来,成为了尘土中的一部分,这让他心中多了些伤疤。

泥巴的家境并不富裕,原本家中的田地只有两亩多,勉强维持生计。

然而,随着变化的潮起潮落,土地的分配发生了变化,他家的土地多了起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转机,让他的生活有了更多的希望。

回想起过去,泥巴的家中也曾有过七八亩地,那是他曾经的骄傲。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一次意外的变故让他卖掉了大部分的土地,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他的人生就像走在薄冰上,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入深渊。

冬天对于泥巴来说,是一年中最难熬的季节。

寒风如刀,从破旧茅房的缝隙中钻进来,割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庞。

他的儿子为了补贴家用,不得不给地主们当长工,家里的茅房也因此没有时间修缮。泥巴自己年岁已高,腰也弯得直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破旧的茅房在寒风中摇曳。

然而,今年分到土地后,泥巴的生活终于有了转机。

他可以靠土地养活自己,儿子也不用再整天忙碌,可以在农闲时修缮家里的茅房。有了土地,他们就可以种植更多的庄稼,有了吃的,生活也就有了盼头。

泥巴时常想象着大米的香味,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无比美好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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