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欢……西颖哪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公主?

旁人不知,文如玉可说不准。来往商队都要接受查问,保不齐哪支队说漏了嘴,他素来谨慎又记性好,边关动向一清二楚,明知她与西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不肯跟她说,甚至挑着赫连欢被放出来的日子带她上萧山去,分明是要让她避开。

也是,一来便与欣安大打出手,除了男人还能因为什么?

首饰?年前文如玉赶鸭子上架,住进御书房代政,忙得脚不沾地,好悬被人告一状“摄政”拉下台来,连原盈阁的账册都来不及看,哪里有空打理生意?

更准确些,直到绥春插手生意场之前,文如玉名下的店一直是萧东一个人在打理,赚得的钱有一分算一分,全投进了北地。

如今独孤雅荻将生意、销路一并带来,才掏得出这重修王府的钱。

赫连欢,若说不是受人指引,故意来给她添堵,她可不信。

文如玉见她半晌不答话,点点桌子:“想什么?”

独孤雅荻垂下眼,“我在想,西颖何时多出来一个公主。”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独孤雅荻刻意咬重了字,文如玉一听便知。

她必然与西颖皇室有关,可连她都不知道的公主……是假的?

“你想我问么?”

独孤雅荻顿了一下,道:“你有个情敌。”

文如玉不解。

“嗯……有人要给你添堵,你做好准备。”

文如玉了然,并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瞧他这般无所谓,独孤雅荻心下来气,“你不想说旁的了?”

“说什么?难道你会扔下我跟别人跑了不成?”

独孤雅荻被这么一逗笑出声来,神情松快几分,“说得对,我已经跑了,必然不会回头。”

她当然不会重蹈覆辙,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前人的。

文如玉应了声,将茶杯往她面前推过去,“喝茶。”

独孤雅荻指指桌上的绿豆糕,“要吃点心,喂我。”

文如玉便拿了块绿豆糕过来,掰下一小块塞进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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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莲一路策马疾驰,可怜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扯着缰绳好不容易将那比她高出许多的马扯停在集珍楼门口,又怕二人等得着急,一路飞奔上楼,气喘吁吁地推开包厢门,抬眼看见二人旁若无人地你来我往,当即便想关门出去。

天可怜见,三月前独孤雅荻走的时候可没说会变成这样……

文如玉留意着周遭动静,轻咳一声:“到了便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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