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的上空则有一层层猩红色的云彩,三人每走一步皆感到脚下黏糊糊的,鲜血干枯,他们走在地上不断嘎吱乱响。
其中不少头颅是他们认识的,有的是死在秦老手中的仇人,其中甚至包括了一岁小儿,处于襁褓中,眼眸漆黑冷冷望向他,似乎颇有怨念。
此外便是师爷压榨而死的百姓。
一个个手拿耕地的工具,冷漠的望向他。
杜陶财此刻早已经吓傻,他见到了许多自己认识的人,其中有自己的同窗,有对于自己极好的恩人,也有自己的糟糠之妻,如今却纷纷浮现于此。
眼前的场面像是真实的,感受到鼻尖浮现而出的血腥,他们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眼神浮现出了深深的恐惧,秦老虽说已经年老,可终究是老当益壮又是习武之人,否则冷不丁见到这么一幕,或许早已死在当场。
“诸位下跪叩拜神灵!”
杜陶财呆呆的望了一眼前方的泥塑神像,对方无面,身上的朱砂逐渐浓郁,似乎宛若鲜血一样铭刻于其中,其手已经搭在长剑上似乎下一刻便斩向他们。
师爷与秦老虽说有一定的胆魄,但他们又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
一个绷不住,自然是纷纷跪在了地上,身躯颤颤巍巍,显然恐惧到了极致。
“很好,你到底是将人带来了。”
“该赏!”
身处于高台上,感受到恐惧点数在不断消耗,转眼间已经消耗了两百点数时,苏洛眉头微皱,随后望向高台下的三人,嘴角不由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他是真没想到,守鹤县真有一位练武之人,而且有仇人在不断追杀。
默默看了几眼高台下的秦老,在他的感受中,对方虽年岁已高,但确实是老当益壮,身上的气血像是一个熔炉在不断锤炼经络,这样的存在虽然已属于高龄,但杀伐手段依旧是在身上的,且延年益寿,至少可以延寿个一百多岁。
“此方世界的武道功法出乎意料。”
“似乎有一丝不凡,不知与修行者有什么区别?”
苏洛轻声自语,随后他命令魏可达将一丝阴气丢入对方的身躯。
作为肉傀儡,杜陶财虽说是个生人,可终究已经成为了类似伥妖的存在。
与之相应,他已经非常不喜欢阳气了,不仅平时在衙门喜欢在阴凉的角落办公,也是喜欢时常逛一下衙门的监狱,其中怨气颇多,他自然喜欢那样的氛围。
而这么一个早已沦落到成为肉傀儡的生人自然与平常人迥然不同。
他喜好阴气!
浩瀚的阴气不仅可以令他的身躯坚韧,甚至会令他忍不住兴奋。
果不其然,仅是一丝阴气没入身躯,杜陶财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眸,原本心中的恐惧不知为何削退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喜悦,更有一丝快感,身躯不断颤抖,跪在地上大呼:“多谢纯良天帝恩赐!!”
此言既出。
苏洛颔首,但一旁的师爷与秦老却茫然不知出了什么事,一个个惊讶的望向他,而杜陶财在此刻则是恭敬的上了三柱香后,俯首跪地将手里的“灵仙尪子”放置于前,轻声询问:“敢问纯良天帝,三日后即是游神仪式。”
“不知您欲谁上场作为游神?”
此言既出,在场众人不约而同沉默,游神仪式在南方受百姓重视,其中正常的环节即“灵仙尪子”作为服饰戴在凡人身上,凡人扮演神灵,以作为神灵行走世间,观察众生的程序,而往往这样的节日声势浩大,百姓容易产生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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