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和她的过往真的是……错过,那这七年的时光和他就真的都成了笑话。错过,是再狠毒不过的词语。

江晗僵在座位上不知多久,眸中的神采寸寸灰败下去,他微颤着手指,在小程序中输入白筠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也未接听,江晗执着的再次拨过去。

也许是五六次,也许是七八次,白筠终于将电话接了起来:“我的哥!你什么情况!我这里是半夜三点啊!!!我为了赶DDL一个周没睡了!!!三点啊!我刚躺下!!”

江晗的声音有些抖:“七年前,发生了什么?”

“什么七年前啊?!七年前怎么了?!”在崩溃边缘的白筠感觉很荒谬,他现在根本听不得【七】这个字,他对【七年】这两个字已经PTSD了:

“七年前高考!七年前你考上B大!七年前夏阖去H国当练习生!七年前我脑残选了D国的本硕连读offer出国然后至今没有毕业!!!天啊,谁知道我还得几年才能读完我的研二?!”

白筠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了,他好像在猝死的极限来回试探,圈子里都说【在D国读书的三年将是人生这五年里最有意义的七年】。

年少无知的他以为就是个段子,直到他来D国七年,用前五年完成了三年制本科,又用两年时间完成了他的研一。而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这两年制的硕士学位。

想到这里,白筠再次发疯:“有点人性吧!阿陆来看我都好歹是挑在了午休的时间!你半夜三更就离谱——”

等等,阿陆?

白筠忽然触发了关键词,一秒平静下来:“阿陆?不是,七年前的,阿陆?你不会是……在说阿陆?”

白筠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他觉得他的大脑好像已经连在了枕头上。不过,能让江晗失态的,好像从来只有阿陆。

“夏阖说,七年前我没有【赴约】,”江晗清润的嗓音此刻充斥着虚无的孤寂:“白筠,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

江晗的状态很不对,白筠沉默下来。

要怎么说呢?要从哪里说呢?他只知道七年前高考完刚放暑假的某一天,阿陆凌晨两点给他打了电话,然后把大橘子送到了他家楼下。

那晚阿陆身后跟了许多黑衣保镖,她本就沉默,那天更是几乎一个字都没有说,沉默的把大橘子交给他就离开了。

白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势,要不是那些黑衣保镖的态度恭敬,他险些都要报警了,平日里丧眉耷拉眼的大橘子也反常追在阿陆身后,成年秋田犬本就是力量很大的大型犬,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大橘子带回家。

再后来,应该是又过了几天,夏阖给他打电话,这是夏阖去H国当练习生两个月来的第一通电话,他们聊了很久,才发现阿陆已经失踪了。

阿陆没有联络夏阖,没有联络他,也没有联络江晗。

没有人可以找到她。

再再后来听到阿陆的消息就是一年多以后了,她假期从Y国飞到了H国看夏阖,然后夏阖又联系了他,他们三个才算是又恢复了通信。

只是,听夏阖的意思,阿陆并不想再跟江晗有所联系。虽然他跟江晗认识的时间更早,但夏阖和阿陆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把阿陆新的通信方式给了江晗,恐怕自己也会被夏阖和阿陆拉黑。

所以这些年他也只是尽力“不着痕迹”的给江晗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白筠很苦恼,现在,他应该怎样跟江晗说这一切呢?

陆翊欢莫名打了个寒颤,对面的唐清正巧看过来,顺手把室内的温度调高几度。

松寓将整理好的资料与初步计划节点摊在桌子上,CA皇太子逼宫夺位,呵,多刺激啊!赵澉这一单也算是他做的比较大的单子了,如果成了,凭借他的从龙之功,他在圈里的的地位也就基本筑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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