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在前面的人,温雯第一次想用“高深莫测”这个词去形容一个人。
不仅是样貌,对于他的来历一切都是未知,但对方却好像挺了解自己的,还直接找上门了。而且一般的人也不会随身有只超级灵性的黑色蝴蝶跟着,温雯依靠自身的直觉尚且分析不出这个人是好是坏。
不过从他的言行举措来看,他应该是知道不少关于现在这种情况的消息吧。为了对事情一探究竟,对于对方想要带自己去哪里?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温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默跟上他的步伐。不过就在跟随着的途中,时不时看向前人的背影,温雯对即将要面对未知事物这件事没有丝毫的恐惧,心里好像认定了对方不会伤害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有着莫名的信任感。
尚且理解不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决定先把异样的感觉放下,然后对这突发的,诡异的情况进行分析。
停止的时间、异常寂静的环境、类似雪的黑色物质、那光滑的脸皮、染尽黑色的天空和大地……,到底算怎么一回事?这还是真实的世界吗?
她马上就想问问这世界是怎么了,于是伸手扯了扯前人的衣袖。对方子接缝处起了皱褶,虽然看不到,但能知晓他的回应。
“你对这情况有多少了解?”
“这外边不太安全,等去到目的地方再问吧。”
“…哦。”
简单的问答结束后气氛回归一片祥静,温雯之后先自己打量打量周围。这里边还是有她比较喜欢的地方,原本在南方的夏天穿上这样的密闭不透气的衣服不出两分钟就该汗如雨下了,而她还是挺讨厌汗渍让皮肤和衣服粘在一起的感觉,就好像是被套了层枷锁般不自在,特别难受。但是现在,既不冷也不热,身上一点汗液也没有,干干爽爽的,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状态,心情也不禁跟着变轻快。
他们路过斑马线的时候,看着旁边整齐停靠的车辆,温雯好奇地定睛往车里瞄了瞄。原来先前在房间里没看错,里面真的有人在,有着和那老女人一样的鸡蛋头。她又看了看另一辆里面的,也是一样的情况,它们像定格了般一动不动石头似的,奇怪的是,明明连眼睛都没有,但又总感觉好像被他们盯着。
她想问问前方的他知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个个像鸡蛋一样。如果只是一个鸡蛋头会引起怀疑,那么二三个就相当默认了,这里和温雯原本世界是那么的相似又那么的陌生,她到底身在何方?前方沉默的背影使她把话咽了回去。心里想着,算了吧,现在不要多嘴,等到了所谓的目的地应该会知道的,如果到时都不知道那就想想办法自己查。
穿过马路后他们继续走在廊檐下躲避持续降落的黑色物质。温雯正准备回头看上一眼,突然间被一块广告牌以几乎擦着身体的距离给砸到,突如其来的危险使她脑袋一片空白,突失节奏,前面领路的人一把拉她到身旁,推她更往里靠了靠,警惕地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在庆幸没发生意外的同时,被噪音惊动的鸡蛋头一言不合就发出“咔咔咔”般的声响。接着似乎是接受到同类某种信息的鸡蛋头如雨后春笋一个、两个、越来越多......躁动起来的音量比密集蝉鸣的更高更恐怖若不使劲捂住,耳膜几乎要被贯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那人立即拉着温雯一路狂奔,他们跑进街道的小巷里,大概是为了躲避那些鸡蛋头,不知绕了多久,停下之后温雯觉得肺部都要炸了。紧忙大口喘气,结果被呛得几近窒息,痛苦地靠墙跪趴下,想呼吸呼吸不了,想呕吐,吐不出来,差点要去见太奶了。那人是不是学体育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很擅长跑步。这么长一段距离一点都不带喘的,甚至还能弯下腰帮温雯顺背,缓解她的难受。
“应该摆脱它们了。”
“那个...要不你顺便跟我讲讲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那么突然?”气稍微捋顺的温雯掐着发痛的右腹尝试着站起来。
他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部,看不清什么神情,正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却开了口,“是声音激起它们的躁动。”
“声音?那些鸡蛋头能听见声音的?”
“嗯…,鸡蛋头?”
“对呀,整张脸光溜溜的,很像鸡蛋,不是吗?”
“确实挺像,但我们称它们为无脸人。”
“你们这个称呼也没错,它们确实没有脸。没想到,五官都没有竟能听到声音,那它们也能看到,闻到咯?”
“嗯,要小心它们,最好不要引起它们的注意。它们很多时候都保持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但如果动静实在太大了,让它们感到了威胁,就会像刚刚那样暴躁起来。”
“它们躁动起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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