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兰送进病房后,照顾她的护士忙不迭地把各项指标监测仪器接好,等她忙完这些,兰被她细心地扶坐起来,还特意在兰的腰部和背部垫上了两个枕头,这些细小的举动让兰倍感暖心。

“护士小姐,”

眼瞧着护士小姐做完这一切就准备转身离开,那一瞬间兰抓住了她的手臂,有话要对她说,

“护士小姐,请问你知道在我被推进手术室的那段时间里,有谁来看过我吗?”

护士回过头,面对兰的脸上表情有一丝疑惑:“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在普通预产房那边轮班。这样吧,我帮你问问当时在这边病房值班的同事。”

得到兰的同意后,护士走出了房间,等整个单人病房只剩下兰一个人,她看着放在病床旁边的那株雏菊,不禁开始在心中推测,整件事情发生的具体过程如何,这个送花的人是谁,尤利安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兰就悲从中来,只觉得胸口好像被压下一块大石头一样,她喘不过气,倍感痛苦。

门外传来三声轻柔的敲门声让兰稍微缓了口气,在兰回了一声“请进”后,一个面生的护士走了进来。

“黑泽太太,有您的亲属想要见您,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

“黑泽太太”这个称呼让兰内心五味成杂,她甚至都不知道冠予她这个姓氏的男人是否还在世上,这个称号她还能拥有多久呢?之前是名不副实的工藤太太,现在是悬而未决的黑泽太太,难道她的婚姻,就是不能有个好结果?

“护士小姐你好,请问我的亲属具体是谁呀?”强撑着恢复平静,压下自己内心的悲痛,兰轻轻地问道。

不知是距离太远还是出于礼貌不便太直白地盯着病人的脸看,在门口的护士并未发现兰在这细碎时间里表情有明显的变化,她不做思考,直接回答:“是您的父母,还有您的小孩。虽说您现在情况比之前要稳定一些,但是还是得以您的感受为第一位。”

一听是毛利小五郎夫妇和彻也,兰有些迟疑。

此时此刻,她自然是想立刻见到他们,想抱着最爱自己的亲人好好放声哭一场,可是,她又害怕一见到他们自己的情绪就会大波动,万一又影响到肚子里的星,那岂不是会让情况更糟糕?

思来想去,兰让护士给她的家人带一声“她一切安好”,让他们等她顺利生产后,再来医院看她。

“好的,没问题。”

护士回了兰一句,便带上门离开了。

走的时候,护士回过头看着门旁边的姓名牌,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明明先前警察都愿意见,这会儿自己爸妈孩子反倒不愿意见了,古怪得很。”

病房再次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兰把手放在小腹上,望着窗外,她突然发现,她所在的病房竟然紧贴着窗户所在的墙壁,不需要下床,只需要坐直一些,她就能看到医院一楼的花园,甚至连大门处都能看到。

“这是谁移动的呢……”

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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